楊子葉送完顏婉又去書道館附近轉了一圈,依舊是把守森嚴。他租了輛馬車,去往城南楊槐遠的鬆濤別苑。
見他來,楊槐遠沒有半點驚訝,隻是問了句臉怎麼了。
楊子葉跟他如是說了,楊槐遠笑笑,也很是無奈,“他們家這臭小子的脾氣倒是跟他爹一點都不像,要是依顏簫那笑麵虎的性子,你就不會隻是麵上掛彩地回來了,缺胳膊斷腿恐怕也是意料之中了。"
楊子葉不解地偏頭問道:"顏伯父那樣的人怎麼會養出顏婉這種好姑娘?顏湛那性格還可以理解,畢竟嬌生慣養,性格火爆了點,一個不順眼就要發作。可是阿婉她性情溫婉……"
“這可未必啊,"楊槐遠意味深長地打斷他,"你以後要真和那丫頭成了親,後院肯定給你打理的一根雜草都沒有。"
"哈哈。"楊子葉笑道:"爹,這是好事啊。娘也是給您打理的一根雜草都沒有,看起來您並不是十分樂意啊,還是爹希望有一兩根雜草?不不不,應該是,野花?。"
"說什麼呢你!"楊槐遠難得的窘迫,拍了下楊子葉說道:"這話要是被你娘知道,爹又得睡書房,你別害我啊!"
楊子葉壞笑,誰信啊,爹你寵你媳婦寵得簡直不要不要的,我哪說得上話啊。
父子倆又互相打趣了幾句,都默契地沒有提五天後的事情。
五天後的事情對太子,對皇上,對大燕都有好處。唯一心裏不舒服的恐怕就是隻有楊子葉這一根獨苗的楊槐遠了。他從沒有像今天那樣恨自己沒有任何實權,空有王爺的名號卻都無法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的兒子。
子葉啊,爹爹無能,此次爹會動用所有能力來幫你。隻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接連四天,楊子葉都起了大早,在苑裏跑圈。對於他來說,現在早就不是以前安逸的日子了。之前隻是習慣性地鍛煉自己的身體,現在,是時候要恢複之前的訓練狀態了。
沒有跑鞋,運動服,他也不敢就穿著背心就出來。才跑了三圈,腳就生疼,身上也早就濕漉漉的,白色的中衣已經貼在了身上。
苑裏年紀大點的奴仆還好,這幾天就基本上習以為常,見他跑過來就側身行禮讓開。可那些苑裏的年輕婢女卻一個個步子都邁不穩,臉通紅,看都不敢看他。
濕透了的白色中衣勾勒出楊子葉練得姣好的身材,長細的小腿,完美的腰腹,健壯的臂膀,再配上楊子葉微微發紅的如玉臉龐,有些淩亂卻更添性感的發髻,簡直沒有一個婢女能臉不紅心不跳。
跑完三十圈,楊子葉回到院子裏做了幾組拉伸,接過一旁婢女遞過來的棉布擦了擦汗,準備尋思訓練一下力量,他正琢磨著,往院子裏環繞一圈,嚇了一大跳。
“靠!秦商!你怎麼都不出聲!”楊子葉炸毛。
秦商絲毫不覺得自己站在院子裏看了半天沒有出聲有任何不妥,反而大大方方地走過來打量楊子葉。
“看毛啊!神經病!”楊子葉拿棉布扔他。
秦商一邊輕鬆躲開,一邊打趣道:“還說什麼自己隻會寫一些酸文,你這身材可不像啊。”他見楊子葉又要炸毛,比了個手勢,“我是來找你說事的,你換身衣服,我們好好談談。”
楊子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對一旁的婢女吩咐道:“熱水可以端上來了。我洗完之後再把早飯端上來。”
那婢女目光呆滯,滿臉通紅,似乎根本沒聽到楊子葉說話。
“喂,端熱水啊。”楊子葉伸手在那侍女麵前晃了晃,“回神啦。”他湊過去偏頭看向那侍女。
那侍女目光更呆,紅紅的液體從鼻孔流出。
“我靠,花癡啊!”
楊子葉洗完澡,吃過早飯來到花廳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秦商氣定神閑地喝著茶,不急不躁。見他坐在自己旁邊,秦商從懷裏掏出張手繪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