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賢親王世子,朝中一時蒙受聖寵的吏部侍郎楊子葉惹皇上震怒,革去官職被罰在家思過的消息就傳遍了朝野上下。
沐休在家的安文勝一邊喂著武勝,一邊看著楊子葉了然地說道:“革了官職而已,可你昨晚怎麼捂著肩膀回來,莫非皇上不僅革了你的官職,還揍了你?”
楊子葉不出聲,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在想——皇上是一貫的斯文脾氣,不易動怒,你得把皇上惹成什麼樣才能讓他動手打你呢?”安文勝眼中冒著精光,湊過來說道:“還是說,其實你沒氣他,隻是他找個借口打你?”
楊子葉直接將心裏的白眼表現在了臉上。
“哈,果然被我猜中了!”安文勝洋洋得意地說道。
“好啦,你別亂猜了,都不是。”楊子葉站起身來,說道:“我這兩天不方便出門,我娘應該今天就能到了,我去吩咐嚇人去城門口迎她。”說完,他往房門口走去,安文勝不死心,攔住他說道:“既然不是皇上因為想打你而打你,那……難道是做戲給我們看?你賦閑在家,身邊沒了那麼多人盯著你,想必要是做些別的事情的話,會很方便吧?”
楊子葉看著安文勝賊兮兮地眼光,忍不住想打他腦袋,這腦袋裏麵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件事你心裏有譜就行了,要是敢亂說,看我不宰了武勝。”楊子葉假裝惡狠狠地說道。
安文勝腳邊的小白狗武勝嗷嗚一聲,似是害怕一般往安文勝腳邊縮了縮,安文勝笑著抱起它說道:“好的,為了武勝這條狗命,我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楊子葉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叫來嶽亭和嶽閣,吩咐兩人去城門口迎著賢親王妃。
嶽亭和嶽閣領命而去,出院子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顏婉。
“給顏姑娘請安。”嶽亭側過身行禮,嶽閣嘻嘻一笑,說道:“顏姑娘來得正好,我家少爺不知怎的受了傷,正難過著,顏姑娘快去勸勸。”
“受了傷?這、嚴重嗎?請郎中了嗎?”顏婉提著食盒的手一緊。
“嚴重,但是少爺不讓請郎中,少爺連劍都舉不起來了呢,顏姑娘快去看看吧。”嶽閣緊張兮兮地說道。嶽亭看了他一眼,不做聲。
顏婉點點頭,略一福身,有些著急地走進院子裏。
見顏婉麵色有些慌亂,嶽亭瞪了一眼嶽閣,說道:“少爺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胡說八道,小心老爺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嶽閣眨眨眼睛說道:“我哪有胡說。”
“還說少爺連劍都舉不起來,少爺何時練過劍?”
“少爺早上起床的時候說胳膊疼的抬不起來,這不就是連劍都舉不起來了嘛。”嶽閣不服氣地強嘴。
“你!胡鬧!”
“好了嶽亭,我這也是幫少爺嘛,顏姑娘剛剛那麼擔心少爺,進去之後一番關心,少爺得多開心啊,是吧。”怕嶽亭再說出什麼教訓人的話,嶽閣拉著嶽亭就往前走。
院子裏,顏婉還沒繞過花架,就聽到了楊子葉和安文勝互相鬥嘴的聲音,聲音中氣之足,想來應該沒嶽閣說得那麼嚴重,顏婉的心放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