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就近了。
一步之遙,就到湖邊了。
千若棄了‘釣魚絲’,準備徒步向湖邊衝刺。
剛剛的激戰中,雖然確認了手中銀針的確是實實在在的刺中了剩餘的一個暗哨。
隻是,她分明還能夠感覺到,身後仍舊有人在窮追不舍,所以,她絲毫不能夠放鬆。
舍了‘釣魚絲’之後,千若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隻是,這隻是相對於泠夜澈的輕功來說,畢竟,她是受過嚴苛的訓練的,所以,在常人看來,這樣的速度,也是十分驚人的。
千若以極速飛奔,剛剛的感覺又來了,而且,那個人,還越來越靠近了。
這種感覺很差,仿佛,他離她,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終究還是沒能夠成功,眼看著就是湖邊了,那黑影卻一閃而過,攔在了千若的麵前。
“還想逃嗎?”
黑影冷冷出聲,這個小賊,功夫倒也不錯,能夠讓他追了這麼遠的人,除了夕顏和師父,這個小賊,還是第一個。
如果能夠收為己用,那也不錯。
但是若不能夠,對於這樣強悍的人物,殺無赦!
“事已至此,我是決計不會回去的,況且,你覺得就憑你一個,你有把握擋得住我嗎?一個拿俸祿當差的,何必如此拚命!”
千若故意變換了嗓子,擬以男聲說道。
心道是反正這種照明條件之下,能夠看到彼此的一個黑影就不錯了,哪裏能夠辨認出男女。
她猜的倒也沒錯,此時的泠夜澈決計是沒有這種心思去想眼前之人的性別的。
隻是,這種機會,他又怎麼可能讓眼前之人就這麼輕鬆的走掉。
“奉命朝廷,自當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千若無語,這叫愚忠,可是她可沒那麼天真,想著去跟眼前這個不明身份之人去講什麼民主自由的觀念。
一場惡戰,無可避免。
千若藏在寬袍中的左手已悄悄再次捏起了一支銀針。同時,從之前的經驗所得,很顯然,眼前這個家夥的身上是穿了類似於防彈衣的東西,這隻本可以瞬間奪命的銀針也隻能夠起到很微小的作用。
所以,要想擊敗他,必須要靠近身戰了。
那黑影很顯然的也明白了此時的境地,不管結果如何,在此一戰,無可避免。
“那就一戰定勝負吧。”
黑影很有紳士風度的說道,而後一直背在身後的雙手也順勢抽出,左手放前,右手稍稍在左手後,意為:請。
這是武林中高手切磋之前的慣例,也現實了對弈雙方的高尚品格。
但是···
尚未等到黑影將那代表風度的pose給擺擺好,千若一根銀針伴著颼颼的風聲,就直直向他眼中刺來。
千若可不會覺得這是什麼紳士的切磋,她這是逃跑呢,沒空跟他在那邊‘唱戲’。
從這個黑影的身高來看,千若將銀針瞄準了眼睛部位,就給他扔了過去,就算不能夠一擊致命,卻也能夠製住他的動作,對自己也是有益的。
泠夜澈無語。
看對方身手也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了,卻用這種流氓打法,真TM的不要臉!
看著漸漸畢竟自己眼睛的銀針運起內力,試圖將它逼停在自己周身。
卻沒想,這邊銀針終於被停住了,身上卻又撲來一個身影,他承認,一轉身,他再次華麗麗的被震懾住了,這不是他應該在客棧品茶的親親愛愛的慕妃嗎?!
而此時的千若,本來是準備借著黑影專心應付眼前銀針的空檔從後麵偷襲。
可是,就在剛剛黑影轉頭間,借著月光,那分明是泠王宮裏的那隻妖孽丫!
這是神馬情況,好好的絲綢鵝絨不睡,偏偏喜歡喜歡蹲別人屋頂。
好吧,她承認,她又一次華麗麗的回想起了想當初在後乾宮那夜的莫名的吻。
好吧,她也承認,她很沒出息!
“你···”
“你···”
相顧兩無語。
但隨即,千若便反應過來了,不管此時此刻到底是誰,她出逃一事,很顯然的暴露了。那麼,她就更沒有回頭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