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原名陸喜兒。五歲那年和千若一同被送進紐約集訓營,由教官一手調教出來的精英特工。是和千若一起撕衣服抹血痕除汗臭躬爛泥的舍友加上同事。
就是這麼一個人,現在卻痛恨千若痛恨的想要去死,這是為什麼,還得從當年,她們都還是十五歲的時候說起。
那年的冬天天特別的冷,即使是千若和喜兒將自己僅有的兩床被子疊放在一起,互相抱著取暖都還是冷的直打哆嗦不能入睡。
那晚恰巧是教官值班,喜兒早就與千若說過,自己對教官早有好感,但是那夜,千若也為了自己取暖而去試圖勾引教官,讓他多給她們發一條被子。
盡管最後勾引計劃失敗,被子卻也拿到了,但是自那之後,喜兒便不再是那個與千若相依為命的喜兒了。
她心中有了怨恨,怨恨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歡教官卻還是橫刀奪愛。
這原本也沒什麼小孩子的怨恨,往往過一陣就會煙消雲散,但偏偏,千若是假意勾引,然而教官,卻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全身哆嗦著還妄圖勾引自己的小姑娘。
當時千若十五歲,而教官卻已經大她一個年輪了,所以,千若並沒有覺得教官對自己的好有什麼特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份特殊,少女特有的虛榮心,還驅使她有意無意的向同宿舍的喜兒炫耀著這樣大待遇。
當然,至少,喜兒是這樣認為了,是炫耀,向她炫耀。
於是她對千若的怨恨越積越深,直到千若五年期滿想要離開組織的那一天。她第一次將這種怨恨付諸了實施。
這件事千若也提過,千若也猜到了,但是始終不願意相信的,導致她穿越的那輛卡車便是喜兒的傑作。
看到千若倒下的那一刻,喜兒一時發愣,卻不知道是喜是憂,血從千若的身後緩緩的染上她的衣衫,教官撕心裂肺的叫喊,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沒有感覺。
隻是覺得心裏麵缺了一塊,那積累了將近十年的恨,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的被釋放了,並且,很完美。
但是千若死後她過的卻並不快樂,教官失去了千若,卻並不代表接納了她,無論她用什麼辦法,教官隻當做未見,直到她無意中提到千若曾經的事情。教官才像是終於活了過來,與她眉飛色舞的交流。
這件事後,她便找到了竅門,每次與教官的交談都會有意無意的穿插些千若以往的事情,這樣長久下去,她與教官,竟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漸漸的,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與教官修成正果,步入了結婚的殿堂。
結婚前夕,她緊張的一夜未眠,想象中的婚禮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卻膽怯了。她從來沒有奢求過教官的愛。但是,在那麼神聖的一刻,她竟然忍不住開口問他:“你愛我嗎?”
然而她得到的,卻隻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就算是謊言,都不願意說嗎?
喜兒瘋子一般的將自己關在房間內,頭上潔白的婚紗還在,蓬鬆的婚紗裙讓她即使重重的將自己摔倒在地上也絲毫感覺不到疼,這樣的感覺很糟,她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會一次而得神經病。每次見到教官,他們所談論的盡然隻是一個死去已經一年多的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還是她親手殺死的。
直到如今,喜兒獨子坐在陌生時空裏的陌生的客棧內,她仍然回想,若是沒有那一次千若的誤打誤撞,或許,她們的這一生會平凡好過許多的。
在齊國時她聽聞千若逃了,不管不顧的帶兵追尋,無暇顧及齊朱雀那滿腔的留戀。她不是不喜歡齊朱雀,但是她卻明白,這喜歡,不過是心心相惜的可憐,通俗一點說,也叫做同病相憐。
想當初,她初次來到這架空時代,無親無靠甚至不知道那個承諾帶自己來找千若的女人也不知所蹤,遍尋各地,卻怎麼也找不到千若的蹤跡,就在這時候,她遇上了齊朱雀,並且,靠著自己高超的殺人技能被他賞識。
而如今,她又不得不為了千若,再次與這個人分開,若說沒有感情是假的,但是依依不舍,卻還達不到,她心中唯一的男人,至今還隻有教官一個。
想到這兒,喜兒忍不住捏了大腿一把,千若!她要她不得好死!不僅是為了自己,還為了教官。
正巧門外有人來報,喜兒強壓下一腔怒意,傳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變肥體壯的男人,滿臉的油光,這讓她看的很不順眼:“你是誰?做什麼?”
男人油膩一笑:“在下勒雄,齊公子讓在下助姑娘一臂之力。”
“哦,我知道了,你幫我加派人手盤查入縣的人口就好了。”喜兒今個沒什麼心情,從烏東鎮一路趕到太平縣,始終沒得到千若的絲毫消息,這讓她的心情變的很壞,在她心情壞的時候,她往往不願意搭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