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沐雙凝捂住臉蛋,聲音艱澀而喑啞。
明明早就知道了啊,在被毫不猶豫選擇放棄的時候就知道了啊。
可是僅僅是無關人員的一句話,她可笑的期待竟然就再次升起來了。實在是可笑,這樣子的自己實在是可笑得緊。
接下來的半天沐雙凝都沒有出門,也沒有人來找她。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這麼睡了個昏天暗地。
隻是睡夢中的她依舊不安穩。
睡了將近十八個小時之後她再次醒來,迷糊之間發現外邊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她迷迷糊糊地起床洗簌,換上了昨天烘幹的襯衫連衣裙。
走出後院到前廳的時候靜悄悄的,現在也不過是早上七八點,俱樂部的生活白天和黑夜顛倒。越是早上越是安靜,到了晚上卻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沐雙凝看到美人也無趣,她昨天回了房間就睡覺,連自己要做什麼工作,具體負責什麼都不知道。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個時候去找白芷若或許會不小心打攪到什麼好事。
想到那人可能會有的暴龍脾氣,沐雙凝覺得自己還是去逛街買點衣服算了。
隻是才剛要打開俱樂部大門走出去,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
她回頭,瞬間臉上陰雲密布。
陰魂不散,這家夥絕對是她的背後靈,或者她不應該去買衣服而是應該去找個法師做個法事,帶回來一兩張關公像才對。
“早啊!”就好像沒有看到沐雙凝的臉色一般,白遠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招呼。
他明顯也是剛睡醒,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袍,但是睡袍鬆鬆垮垮的就連腰帶都沒有係好。本就露出大半片胸膛的睡袍因為他的動作已經幾乎春風全露,而胸口上印著的點點紅色吻痕一覽無遺。
配合著他的慵懶,旖旎的靡靡在他身上顯露無遺。
即便兩人相隔得比較遠,但是沐雙凝還是感覺一股子荷爾蒙的味道撲麵而來年。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這家夥昨晚絕對辛勤耕耘了一整晚。
皺皺眉頭,本著遠離四害的思想沐雙凝轉身就走,連回個招呼都懶得。
可是她才剛轉身,原本距離她起碼有三四米遠的白遠赫卻一下子飄移到了她麵前將她的去路完全擋住。
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白花花的肉體,還有白色上放大版的鮮紅明豔的吻痕,沐雙凝的臉刷的一下就變黑了。
她不覺得自己純情,隻是覺得眼前的場景傷眼。
“讓開。”沐雙凝聲音冷了下來。
白遠赫動也不動,他好像看不到對方眼裏的嫌棄,施施然雙手抱胸靠在了身後大門上,正好將門口的把手擋了個嚴嚴實實:“昨天聽白姐說,你要在這裏當什麼牛郎訓練師?”
原諒他,他已經來這裏混了兩三年了,但是還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鬼。想也不用想,一定又是白芷若一時腦抽弄出來的玩意兒。
這幾年裏,白芷若這種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想法實在是數不勝數,經常在鬧得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又沒了影兒。隻是,沒想到這次把沐雙凝也給攙和了過來。
“是,你有意見?”沐雙凝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叫老師。”
頭牌又怎麼樣,還不是牛郎一個。不管他身份如何,在俱樂部牛郎就是他的身份。
白遠赫看著她閃亮的眼睛,忽然微微彎下腰來,聲音低沉:“在誘惑女人方麵,我可比你有資格當老師的多。”
渾身一下子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沐雙凝感覺身上一冷,她趕緊後退了一步誇張地抖了抖身子:“說實話,我沒覺得。”
“你一直是第一個例外。”她的反應也算是在白遠赫的意料之中,他自然地站起身子玩著嘴唇笑著看著沐雙凝。
沐雙凝才不相信他的鬼話,起碼她知道的星奈就不會被這隻行走的花狐狸勾住。
她甩甩手,不掩飾自己的不屑:“總之,我是你的老師。”
“你是認真的?”白遠赫摸著下巴看著麵前的女孩。
沐雙凝翻了個白眼:“不認真我來這裏做什麼?”
“我以為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個地方住。”
“.…..”沐雙凝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也沒有掩飾的意思,反而很大方地點點頭:“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