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白遠赫看著司空修試探著開口。
司空修抬頭看了他一眼,可就這短短的時間裏,白遠赫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眼前這個人看穿了似的,他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司空修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看著白遠赫,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開口:“有啊,我以後一定要對小公主更好一點。”
白遠赫看著司空修一本正經,一點都沒有說笑的樣子,表情變了變,強笑著開口:“大祭司對小公主可真是一往情深。”
白遠赫說完這句話,還沒等著對方開口,就又接著說道:“可是我卻有些不同的看法,大祭司和沐雙凝有些不相配呢。”
司空修沒想到白遠赫會這麼直白,挑了挑眉,頓時身上的疏離就散了幾分:“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遠赫這些話早就在心裏憋了很長時間,今天看司空修這樣一副理所當然照顧沐雙凝的樣子,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和沐雙凝一點都不適合。”白遠赫梗著脖子把自己想要說的都說了出來,壓根兒就沒有在意司空修慢慢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
司空修麵無表情的看著白遠赫,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被這樣一通說心裏也會生氣,更不用說位高權重的司空修了。
他歎了一口氣,慢慢的開口:“你不要說笑了,這是女王賜下的詔令,怎麼會不合適呢?”
“我才沒有說笑!”白遠赫看不得司空修提起詔令的樣子,猛的大聲喊道:“和沐雙凝合適的人隻有我,你聽到了嗎?”
司空修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白遠赫,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雖然不清楚之前白遠赫和沐雙凝兩個人的糾葛,可現在沐雙凝是白遠赫的妹妹,他怎麼還能有這樣的想法,而且看樣子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雖然司空修在一邊沒有說話,但是白遠赫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
白遠赫冷笑一聲,揚聲說道:“沐雙凝才不是妹妹,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這一點的。”
司空修本來還想要勸導白遠赫兩句,因為當初沐雙凝的那個項鏈所有人都看到了,不可能作假。
可是司空修看到白遠赫的表情,就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也不多做什麼,甩袖離開了。
看到司空修離開的背影慢慢變小,白遠赫心裏鬆了一口氣,說到底雖然剛才那麼硬氣,他還是怕司空修會做什麼手段。
但是現在司空修既然離開了,而且沒有針對自己剛才說的話做出什麼評價,是不是就代表著這件事他不再管。
但是這都是白遠赫這些沒有緣由的猜測,他不知道司空修的想法,也就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白遠赫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到了一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自己真正的妹妹,星奈,要不然的話,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沐雙凝和司空修越走越近了。
這樣一想,白遠赫心裏的急迫感更重,他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
“再加派些人手,一定要快點找到星奈。”白遠赫說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惜一切代價。”
那邊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遠赫要費這麼多的人力財力去尋找一個對他的事業沒什麼幫助的女人,但是作為下屬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服從:“收到。”
得到那邊人的肯定答複之後,白遠赫沒有再多說什麼,把電話掛斷之後,坐在一邊看著窗外發呆。
島上的空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潮濕,往外走兩步就能夠聽到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聲音。
這島上的人多少都聽過美人魚的故事,白遠赫當然也不例外,他從不相信這些童話,現在卻覺得沐雙凝可能就是屬於自己的,有著漂亮的魚尾的小人魚。
白遠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起來,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陽光從窗外灑下來,細碎的落在地上,像極了璀璨的珍珠。
星奈現在還在國外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壓根就不知道在國內白遠赫為了找自己廢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