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勳趴在地上裝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到大滴大滴的雨水落了下來,就這麼劈頭蓋臉地砸得他腦袋生疼。
真是人倒黴了喝個白開水都會塞牙縫,老天爺這是看他還不夠淒慘,所以給他來個雙倍重擊?
解元勳本想要起來的,但是在一轉眼看到緊閉的房門裏麵依舊透著燈光並沒熄燈之後,他忽然就繼續這麼趴在原地,動也不動。
他就不信司空修會這麼狠心!
司空修聽到了雨聲,他原本是想要就寢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從小窗看了一眼外麵。
解元勳正蜷縮著身子,依舊躺在原來的地麵上。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而雨勢卻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此刻的司空修依舊在氣頭上,所以他薄唇一抿,用力地將小窗給合上。
雨不斷地擊打著地麵,房裏放外的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解元勳頭疼,臉疼,身上也疼,雨珠子很大,砸得他哪哪兒都疼。但是他死死地咬著牙,雙眼定定地落在緊閉的房門外,心中一股氣硬是支撐著他沒有動彈。
可是,漸漸地他卻越來越力不從心,原本還算是清明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他感覺身上的疼痛感似乎在消失,而他的眼睛也漸漸地要合起來了。
不可以暈過去,要是暈過去了司空修出來了怎麼辦呢?
他在心裏這麼和自己說著,隻是身體的意識卻已經不受他的控製,他漸漸地還是合上了眼睛。
就在暈過後的最後一秒,他似乎聽到了腳步聲,眼前也有一抹紅色的身影漸漸地向著他靠近。最終他還是暈了過去,隻是他的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意。
看著暈迷在地上的男人,司空修真是又氣又有一股子莫名的柔軟。他冷哼了一聲,還是不得不上前將眼前攤成一灘爛泥的男人給扛起來。
“真是的,怎麼跟頭豬似的那麼重!”抱怨了一聲,悲苦的司空修不得不打起精神將死沉的解元勳硬是連扛帶拽地扛回了房間。
雖然對方一身濕淋淋的,但是司空修還是將他放到了自己柔軟的衾被裏麵。隻是,看著被子上麵的一攤子水漬正在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他皺起了眉頭。
毀了被子沒事,但是誰在這樣子的被子上麵,明天非要重感冒不可!
沒辦法,司空修隻能將解元勳給扒了。
其實他也不用做什麼,因為解元勳剛剛已經把自己的上衣和褲子扒拉了下來,在剛剛司空修移動他的時候長褲不知道掉到了哪裏,現在他身上也就隻剩下一條大紅色的小內內。
看到那條被水泥汙染的紅色小內內,司空修的眼皮跳了挑,他覺得額頭有些疼。
閉了閉眼,他直接伸手就將解元勳的內褲給扒了,然後迅速將一邊的被子車過來將他給包裹起來,前後不到五秒鍾的時間,根本一點給人遐想的時間也沒有。
當然,司空修也不認為他看著這個蠢蛋能有什麼好遐想的。將人給包成了粽子之後,司空修這才看了看解元勳的臉色。
慘白如雪,嘴唇發紫,而且狼狽得讓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起身拿了一些藥片過來,他重新回到解元勳床邊。不過,睡夢中的男人並不配合,解元勳死死地咬住牙齒,根本沒有辦法將那些藥給喂下去。
司空修忍不住眼睛一眯。
正常情況下這個步驟大概就到了曖昧的階段,什麼嘴對嘴第一次親密接觸之類的不要太多。但是他是司空修,而躺在床上的也不是什麼讓人憐惜的溫香軟玉。
所以司空修直接伸出了修長白皙的手,然後將解元勳的下巴用力一掐,在解元勳痛苦地張開嘴巴的時候,他將滿滿的一碗藥水直接灌了進去!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雖然藥水被咳掉了一些,但是大部分都已經下了肚子。
滿意地放開男人,司空修收回手。他將自己身上沾到的藥水擦拭幹淨,至於更加狼狽的解元勳,他假裝視而不見。
為了藥水,人也已經睡過去了,不喜歡熬夜的司空修忍不住優雅地搭了一個嗬欠。隻是現在床被人占了去,他也沒得地方睡下。
想了想,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司空修不打算委屈自己。
起身將床上睡得死豬一般的男人推到了一邊,司空修直接躺在了床上。好在司空修睡覺不喜歡受到拘束,所以他一個人就睡了一張一米八的床。
現在兩個大男人睡這張大床也沒什麼問題,更何況解元勳還被司空修直接丟到了一個角落裏。
很快地,司空修便睡了過去。所以,他沒能發現從那個被他過程一團的蠶蛹裏麵滲出來的手,然後就是白花花的大腿。
……
沐雙凝因為擔心解元勳的情況,所以她很是關注解元勳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