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要給我舉辦一場晚宴,當做是對我之前救了你的感謝。”何念說著,臉紅了紅。
沐雙凝點了點頭,一臉的淡定。晚宴什麼的,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更不用說女王陛下最喜歡的就是舉辦宴會了,她已經不會覺得稀奇了。
她這個母親,平時看著高貴端莊的模樣,其實最是喜歡折騰,最愛的折騰就是舉辦晚宴,每一次都逮著機會地折騰。
“女王陛下對你的評價還不錯,她最喜歡宴會了。”沐雙凝有些吐槽的說道:“我在這裏提前祝你玩的開心。”
何念對於這個評價沒有說什麼,隻是一開始漲紅的臉慢慢變得慘白,他能夠聽得出沐雙凝說這話的其他含義。她,是不打算出席?
隻不過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想要嚐試一下,腦海中想著這些的時候,何念的雙手放在身後不住的摩挲。
沐雙凝看他的樣子挑了挑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笑著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何念咬了咬牙,閉上眼睛,像是豁出去一般大聲的喊道:“阿婭,你,你要不要做我的舞伴?”
“舞伴?”沐雙凝楞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邀請,但是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你自己玩的開心。”
麵對著沐雙凝這樣毫不遲疑的拒絕,雖然心裏已經做了準備,但是何念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雙眼一瞬間充血變紅,讓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狠厲,說出的話卻是意外的溫柔:“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他就要離開了,她也不願意給他一次機會?就算是僅僅一次的美好,也足夠他餘生回味。
沐雙凝搖了搖頭,她剛才的拒絕已經是在腦海中權衡了很久才這樣說的,肯定是沒有就這樣輕易改變的說法。
想著,沐雙凝看著何念開口說道:“你不要多想什麼,我隻是到時候沒有什麼時間罷了。”
沐雙凝說完,看到何念沒什麼其他的表情變化,以為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想到不知道身體怎麼樣的解元勳,她衝著何念點了點頭,轉身打算離開。
走了兩步,她猛的停了下來,因為她好像聽到自己的背後有什麼聲音傳過來。
有些不明所以的轉身,沐雙凝本來還帶著些心不在焉,但是等到看清楚背後發生的事情,她一下子捂住了嘴。
卻原來,何念雖然還停留在原地,但是手裏卻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刀子,正在麵無表情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刻畫,像是在發泄,一片鮮血淋漓……
沐雙凝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以至於她一時之間呆住了連動作也忘記。怎麼會有人木然的虐待自己,光是看著就讓人汗毛倒立。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何念手中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一下一下的就像是被鋒利刀尖割破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他沒有抬頭,亦沒有發現自己無法自控的動作已經落入了前麵人的眼裏。
等到沐雙凝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能看到一條纖細的手腕上早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
而何念仍然是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樣子,嘴角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的血,加上他充血的眼睛,看起來令人害怕,。
沐雙凝被何念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頓時把心裏的想法扔到一邊,連忙走了幾步,把他拿著刀子的那個手牢牢的抓住,喊道:“你這是在做什麼?自殘很有意思嗎?”
她確定自己是沒有辦法理解這種行為的,隻是因為自己的邀請沒有被答應,就這樣要死要活的,好像是在用一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逼迫別人。
雖然心裏知道何念做出這些事可能是因為自己心理情緒波動太大,控製不住自己,但是沐雙凝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何念的手腕被沐雙凝握住,緊緊的,不一會兒就能在他的胳膊上看到鼓起的青筋。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念不用說是握著刀子了,他甚至連保持手指的動作不變都沒有辦法做到:“啪嗒”一聲匕首落在地上,激起一小片的塵土。
聽到這樣的聲音,他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看起來像是一個暗黑係的木偶。
在這個時候,沐雙凝是沒有什麼心思去想其他了,她沒有得到何念的回答,沒好氣的鬆開他的胳膊。
看到細瘦的手腕上很快浮現的紅腫,她跺了跺腳,急切的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你這樣有什麼意思,你說!”
何念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等到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喘著粗氣麵對著沐雙凝毫不客氣的質問,支吾著說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