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茬兒的嗎?”仍然不抬頭看他。
“不是,我來求月餅的。因為送的月餅在半路給我碰上了,被我吃完了。所以再來討些回去,不然我可難交差呀!”
哼!有什麼難交差的,無非就是厚顏再想要一些。許弋涵還是一副“痞子”樣兒,自從那日楓山一別後,有些時日沒見過他了,痞味兒可一點也沒少。我知道他的用心,這樣相處可以讓人輕鬆很多。
“你會撫琴嗎?”抬頭看看他,沒由來的問了一句。一襲白衣,風吹來,衣袂飄飄。我有一瞬間的失神,如果他不說話,我真的會以為他是一位文雅的書生。
“會。”
“可以指點一二嗎?”
他挑起簾子,徑自走進來,掀起衣襟,坐在我旁邊。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我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我停下手中的琴,“請!”
琴聲如行雲流水般從天際傾流而下,偶爾幾片葉子飄落進窗戶,隨意地散落在琴邊,也是被琴聲迷住來湊熱鬧的嗎?我閉上眼,感受著……無可厚非,與他相較,我確實遜色了很多……
“你們在幹什麼,你是誰?”
怒聲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睜開眼看見簾邊的兩個人,四哥像一隻發狂的怒獅,三哥麵無表情。再看看旁邊的許弋涵,和三哥一副樣子。
“晚凝,他是誰?”
四哥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呀,我朋友來了又怎麼了!
三哥幫我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四弟——唐浩瀾,這是宏鑄山莊的少主——許弋涵。那次我帶小妹出莊時,小妹結識的朋友。”
哼!三哥現在你推得倒幹淨,“小妹結識的朋友”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刺耳。當初沒你煽風點火嗎?看了看四哥,眼神凜冽的看著許弋涵,臉色並沒有緩和多少。
四哥把我拉起來,“晚凝要學琴,請個師傅就可以了,或者叫我教你也可以啊!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要是被爹娘看見了,可有你受的!”
火了!我怎麼了,我看看人家彈琴也不可以嗎?未出閣的姑娘!我自己都沒在乎,你在乎個什麼勁兒?任性的說道:“他就是三哥給我請的師傅!”唐浩然我也讓你嚐嚐不定時炸彈的厲害,敢陷害我?我讓你兩邊難做!
唐浩然和許弋涵都傻了眼,沒料到吧!
“三哥,我現在還叫你一聲三哥,你自己到處風流就自己去,別把晚凝一起扯上!再讓我知道你隨便帶晚凝出去,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可別怪我叫你唐浩然。”話是對著三哥說的,眼睛是看著許弋涵的。誰看不出來是指桑罵槐。今天四哥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許弋涵的涵養我算看到了,被人這麼說也沒動怒,不疾不徐的說著:“看著晚凝的麵上我叫你一聲‘浩瀾兄’,我隻想說一句,什麼人說出什麼樣兒的話!”
劍拔弩張的氣氛如箭在弦上,隻要一鬆手,就是一場不知後果的殤變。誰都沒有再開口,就這麼對峙著,我趕忙打著圓場:“四哥,我知道你擔心凝兒,可是來者便是客,咱們應該好好款待人家,對嗎?”遞個眼神給三哥。
“是啊!四弟和弋涵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們能成為朋友便是一大幸事,對嗎?”
我附和道:“是啊,是啊!”總算沒火上澆油!
“不可能!”兩人的聲音同時想起。
這兩人怎麼了,氣量如此狹隘。怎麼這會兒像小孩子亂使脾氣,平時都不是很穩重的嗎?“你們再這樣,我走了!不理你們了!一點都不給我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