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打死老子了。”一棍子下去,正中為首凶犯的手腕,大刀“咣當”一聲落地,凶犯抱著手腕蹲下去,聲聲痛呼。
眼瞅著單打獨鬥占不了優勢,剩下的幾個大漢一下子都圍了上來,淩寒一邊護著顧暖,一邊抵擋著他們的攻勢,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落了下風,不小心被一柄匕首劃過胳膊,“刺啦”一聲,白色襯衫被劃破,鮮血流出來。
顧暖美目驟然眯起,心疼之色溢於麵上,身形躲到淩寒身後,一聲嬌呼,踉蹌後退,卻在後退中拋出一枚石子,正中一名歹徒的麵門,頓時,那人鬢角鮮血直流。
淩寒逼退眾歹徒,拉著顧暖的手向後疾奔:“快走,我們先躲起來。”
他的大掌溫熱濕潤,掌心有隱隱汗漬滲出,緊緊握著她的柔荑,肌膚相親,一種溫暖的感覺油然而生。
顧暖一邊跟著他狂奔,一邊偷眼望向他的側臉,即便是如此危急的情勢,他的神情中依然沒有慌張和害怕,沉著冷靜,比過去那個青澀的少年又多了許多成熟和穩重,這樣的他,如何讓她不愛?
兩人在玉米地裏七拐八拐,終於穿出來,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進了山。顧暖的身上有追蹤器,隻要她按下按鈕,黑子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眼前的險境也會解除。
天色將晚,留在山上過夜,著實不安全,可若讓她叫黑子過來,她又不願意,好不容易有了和淩寒獨處的機會,她要好好把握。
淩寒胳膊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上,形成一條蜿蜒的小徑,顧暖看了心疼極了,她從背包裏掏出一管醫治外傷的藥膏,還有一卷紗布,固執的要求停下來給他包紮。
“我們現在並不安全,還得繼續往前走。”淩寒並不同意在這裏停下,望望山下,隱隱有腳步聲傳來,他沉穩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憂色,如果是他一個人,躲開這些人的追捕輕而易舉,可偏偏,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拖油瓶。
“不行,你想把血流幹嗎?先包紮再走。”顧暖再次出現在失憶的淩寒麵前,失憶一副嬌滴滴的單純摸樣,她想永遠做他心裏的那朵天山雪蓮,可是現在,他的身體比她的形象更重要,因此,她的語氣也就強硬倔強起來。
“你怎麼會有藥膏和紗布?”淩寒皺皺眉頭,莫非她早已知道今日會遇險?
“昨天我不小心割傷了胳膊,未免傷口發炎化膿,便隨身帶了藥膏和紗布,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顧暖的話真真假假,昨天割傷胳膊是真,隻不過是在原始部落中收拾那個醉鬼時被酒瓶劃傷的,帶著藥膏和紗布是因為她預先了解了這個案情的背景,也猜到會遇到危險,特意準備好的。
淩寒看到了顧暖眸中的堅持,沉吟片刻,擼起袖管,露出被砍傷的手臂,傷口很深,皮肉向外翻卷,看起來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