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爸爸經常不在家,偌大的顧家除了保姆就剩下顧暖一人,淩寒經常在顧爸爸不在的時候陪她,兩人一起寫作業,一起看電視,聊天......
顧暖餓了,淩寒就會給她煮麵,一碗清湯麵,吃在嘴裏也是覺得無比滿足。淩寒很細心,記得她每月大姨媽來的日子,她的身體嬌弱,每逢那時便會肚子痛,他便會雙手搓暖,交換著捂在她的小腹上......
朝夕陪伴的日子讓兩顆心靠的更近,他們以為這樣的相濡以沫便是一輩子的幸福,卻沒想到,老天也會妒忌他們的甜蜜......
淩寒回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看到顧暖枕著手臂睡著了,一直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他走過去,輕輕搖了搖顧暖的肩膀,柔聲說道:“顧暖,回去睡吧?”
“嗯?”顧暖慵懶的睜開眼睛,莞爾一笑,伸出雙臂,撒嬌道:“好啊,回去睡,不過,要你抱著我。”
淩寒自覺理虧,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她嬌媚的笑著,玉臂勾著他的脖子,把頭枕在他的懷裏。
走出法式餐廳的門時,她的視線向後一瞟,看到一襲長裙,妝容精致的夏雪孤零零的站在樓梯口,滿臉落寞和嫉恨。
顧暖冷笑,對付這種故作端莊大方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撕開她的偽裝,讓她嬌柔做作的內心展露在眾人麵前,尤其是,淩寒麵前,好戲才剛剛開始上演,一切都不著急。
他們並沒有回海邊的別墅去,而是徑直回了原始部落,黑子將一個小巧的U盤送過來,避開淩寒,顧暖將U盤插到電腦上,畫麵打開,夏雪滿臉淚水的撲到淩寒的懷裏,他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柔聲說著話。
兩人擁抱著訴了好一會兒衷腸,大約淩寒終於想起了顧暖大家警告,神情嚴肅的對夏雪說:“以後不要見麵了。”
夏雪一臉的不可置信,一邊搖頭,一邊後退,悲傷無限,口中喃喃的問:“為什麼?是為了那個女人嗎?她究竟哪點比我好?”
淩寒應該還沒有把顧暖的真實身份告訴夏雪,在風姿颯爽的夏雪警官眼裏,柔弱的顧暖隻不過是法學院一名普通的學生,的確與有身份有地位的夏警官沒法兒比。
顧暖以為淩寒一定會說出她的真實身份,屆時,夏雪可以利用警方的力量,與顧暖這個黑社會女頭頭周旋,甚至,還可以故意搜尋她的犯罪證據,將她逮捕入獄。
然而,淩寒並沒有解釋他們不能再見麵的原因,隻是垂眸,遮去眼中所有的不舍和不甘,冷靜的說:“沒有原因,我還有事,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如果淩寒告訴夏雪實情,也許顧暖還沒有這麼難過,可他沒有,他寧可背負負心薄幸的罵名,也要護她周全。
他這樣處心積慮的為另一個女人著想,卻沒有為顧暖考慮過一點點,她始終站在他的對立麵上,隻是一個不折手段的女魔頭,利用淫威威逼他屈服。
畫麵恢複了安靜,顧暖將視頻重新放了三遍,仔細端詳著淩寒的每一絲神色變化,越看,便越是心涼。
她冷笑著站起來,仰著頭,逼回眸底漾出的水霧,一下子拔出U盤,緊緊握在手心,既然在他心中,她是心狠手辣的女魔頭,不妨讓他見見魔頭真正的本色。
淩寒被黑子引領著進入私牢,從前隻是聽說過黑道的私牢,卻從沒見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私牢處於地下,任何人進入都要事先用黑布帶蒙住眼睛,他也不例外,黑子帶著他不知拐了多少個彎,最後終於停在某處,眼睛上的黑布被取開,私牢裏的光線昏暗,他一下子便適應了。
新抓來的四名死士被關在最裏麵一間牢房裏,走進去,便看到牢房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刑具,有些刑具隻在電視裏見過,那都是令人嚇破膽的酷刑。
顧暖站在一名男嫌犯麵前,身著一身黑色緊身衣,手中握著掛有倒刺的長鞭,她用鞭柄勾起男嫌犯的下巴,柔柔的問道:“說吧,誰派你來的?說了少受些皮肉之苦。”
男嫌犯早已抱了必死的決心,不屑的抬眸看她一眼,卻被她絕豔的麵容所震驚,愣了愣,然後梗著脖子,硬氣的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真是可惜,前些日子這裏住了一名犯人,也是你這麼嘴硬,你猜我怎麼辦了?”顧暖故意賣了個關子,果然引起那嫌犯的注意。
她笑顏如花的說:“我用這條掛了倒刺的鞭子,每天抽他二十鞭,鞭鞭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他倒是硬氣,想死啊,可惜,我毒仙子不讓死的人,閻王爺來了也收不去,我用好藥養著他,抽了養,養了抽,哈哈,你猜他最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