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屋內遮了避光的窗簾,這個時候,屋裏的光線微弱,幾乎等於沒有,兩人在黑暗中纏鬥,,憑借的都是自身感官的敏感度,顯然,在這方麵,後麵那道身影更強一些。
黃埔帆已經接連挨了好幾下,又不敢開燈,怕開了燈屋裏有攝像頭將他錄進去,被黃浦易拿去交給他父皇,那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他打著打著,往門口挪去,琢磨著,隻要一出門,走廊裏就會有人,麵前這人應該會有所收斂,這人是誰呢?瞧著真奇怪,不是黃浦易,倒像是......他的腦海中掠過淩寒的樣子。
不過,看身形是淩寒,但他的臉上似乎蒙著東西,就算此時開了燈,攝像頭也絕對拍不到他的正臉,他的身份是Z國的來使,還真是不好對他下手,否則,影響邦交就不好了,再說,他和黃浦易正鬥得如火如荼,如果拉的Z國站到他的一邊,就好了。
沉吟間,臉上又挨了幾拳,肚子也被踹了兩腳,忍著疼痛,他好不容易挪到門口,拉開門倉皇而逃。
淩寒環視屋內,沒有聽到顧暖的動靜,腳步微微頓了頓,也跟著閃出了門外,本來想著和顧暖見個麵,說說話的,可眼下的情景,顯然是不行了,萬一黃埔帆跑出去亂說,他被人正好堵在顧暖的房間裏,不僅他自己會遇到麻煩,也會以給顧暖帶來麻煩。
他出去後,顧暖從窗簾後麵走出來,打開燈,眸色深深,心中傷痛,後麵進來的是淩寒,她的眼睛在暗光中適應力極好,而且,淩寒的身影,她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感覺的出來,有時候,對一個人的熟悉已經深入骨髓,就是刮骨療傷,都不可能徹底的刮掉。
她呆呆的坐在床邊,一直等到黃浦易回來,黃浦易有些著急,一進門就四處張望,看到顧暖好好的坐著,這才放心下來。
“無心,剛才聽手下彙報說,黃埔帆往這邊來了,我丟下手裏的事就趕快過來了,他沒有進來嗎?這倒不像是他的風格。”黃浦易眼神閃爍,剛才侍者明明說黃埔帆進了這間屋子的,而且屋內還出了打鬥聲,看顧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說明剛才和黃埔帆打鬥的的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顧暖笑道:“你既然安排了手下注意我這邊的情形,想必也下過命令,如果我遇到危險就迅速進屋來營救,你的人沒有進來,不是說明我很安全嗎?黃埔帆是進來過,隻不過,被我察覺了,我提前躲到了窗簾後麵,他撲了個空,正要退出去的時候,來了一個人,和他打了一會兒,我估計,這會兒黃埔帆正在療傷呢,他可被揍得不輕。”
黃浦易臉色變了變,神色莫測的看著顧暖,良久,幽幽的問:“是淩寒?”然後懊惱的說:“我怎麼總是失去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如果當時我在,也一定把他揍成豬頭,或許還會更慘。”
顧暖說:“現在他已經是豬頭了,不過,如果當時你在,恐怕他也不敢進來挑釁,他還沒有這麼明目張膽。”
黃浦易問:“現在好點兒了嗎?下麵的賓客還沒有走,我隻是抽身上來一趟,待會兒還得下去,可如果把你獨自留在屋裏,我也不放心......”
“我隨你下去,作為皇妃,我也有招待賓客的責任,不是嗎?”顧暖笑吟吟的說。
兩人從樓上下來時,淩寒正在和玉笙簫低聲說話,玉笙簫說:“淩寒,你做事太魯莽了,將黃埔帆揍了一頓,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淩寒握拳說:“那個齷齪的東西,如果R國未來讓這樣的人繼承,那才沒有建交的必要,我們可以預見,這個國家肯定完蛋。”
“那就支持黃浦易,我看黃浦易做事沉穩,堪當大任,不過,你真的不計較嗎?他可是現在顧暖的丈夫,等他繼承了皇位,顧暖可就是皇後。”玉笙簫戲謔的說。
淩寒的臉色很不好看,半晌不語,這的確是個難以取舍的事情,不過,即便支持黃浦易做繼承人,也要等他重新追回顧暖再說。
說話間,顧暖和黃浦易已經攜手從樓上下來了,剛才臉色還不好看,現在氣色就已經好了很多,這對夫婦是在場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對,不僅是因為他們的身份,還因為他們的容貌氣度,都是最上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