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易將她從黑子的身邊扯過來,抱入自己懷中,親昵的用臉磨蹭著顧暖的臉頰,笑嘻嘻的說:“親愛的,你不能有了他們就冷落了我。”
顧暖一僵,縮在他懷裏一動不敢動,怕刺激了他,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如果刺激到了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冥天和黑子眸光同時一暗,看來,她是真的嫁給了他,居然能容忍他這麼親昵的動作,一邊為自己惋惜,一邊又為淩寒惋惜,那麼深愛的兩個人,居然因為那些狗血的事情被迫分開。
又為顧暖擔心,她是真的忘記了淩寒嗎?他們可沒有忘記,過去她護淩寒護到了什麼程度,簡直就是說一他一句都不行。
若是還沒忘記,就這樣委屈的跟在黃浦易身邊,心裏不難受嗎?明明心裏惦記著另外一個男人,還被迫得與這個男人虛與委蛇?
顧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輕輕推開黃浦易說:“你的事情辦完了?取到證據了嗎?”
黃浦易點頭:“取到了,隻是......”他眉頭微皺,似是有難言之隱。
“怎麼?有變故?”顧暖和黃浦易也算是相處多年的故知,雖然他心思深沉,從他的動作言行中也能推測出他內心的真實喜怒。
“我父親不知怎麼,這幾天總是不上朝,聽說有人給他獻了個女人,頗受他的寵愛。”黃浦易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國君因為女人而不關心國家大事,這還是第一次,他的父親從年輕時就是個手段強硬的獨裁者,從來為國家兢兢業業,不上朝這種事,除了生了大病,實在不能起床外,還真的沒有發生過。他倒想知道,那個狐媚子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顧暖也頗為訝異的挑眉:“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見過了嗎?”
“還沒有見過,先別說這件事了,如果讓冥天和黑子跟在你的身邊,我自然是放心一些,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就相當於將你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你就不怕有什麼問題嗎?”黃浦易真正擔心的是淩寒,淩寒這些天來,一直在小心觀察著顧暖的反應,他就是想讓她親口承認自己是顧暖,可是,如果承認了,就相當於重新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追回顧暖的機會,這個機會是黃浦易不願意給的。
也許,將冥天和黑子送到他這裏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黑子和冥天點點頭,他們是一定要留在顧暖身邊保護她的,可是如果就這樣露麵,恐怕不妥。
顧暖說:“找人給他們易容吧,易容成普通的護衛,你手下易容術高超的人應該有吧?”
黃浦易點點頭,派管家去找易容高手來,易容高手趕過來時,黃浦易給一聖旨傳進了皇宮,顧暖有些擔心,黃浦易安慰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
易容高手將冥天和黑子驚人的俊顏遮住,變成了兩個皮膚黝黑老實敦厚的男人,這樣的人留在顧暖的身邊是不起眼的,但也是安全的。
黃浦易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顧暖開始不安起來,本來,黃浦易是做了詳盡安排的,隻要將黃埔帆的罪證交上去,他就算太子之位不受影響,本人也不會舒服,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消息傳出來,難道是,宮中情況有變?
現在雖然是信息時代,可若切斷信息工具的信號,想要傳消息出來還真不容易,二皇子的府邸上空盤旋著一隻白鴿,這是黃浦易秘密飼養的,在這樣信息發達的社會中,白鴿傳信反而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拔下白鴿腳環上的迷信,上麵隻有幾個字:宮中的女人是夏雪。
夏雪?顧暖心中一驚,居然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可是,她不是在孤島上充當軍妓嗎?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可如果是夏雪,按事情可就真的糟糕了,老國王對此女言聽計從,肯定是受到了她的蠱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迫使老國王聽她的,總而言之,她需要立刻采取對策了。
她先給玉笙簫打了個電話,告知了宮裏的變故,然後說明來意,就是要結盟的意思,希望玉笙簫能夠支持黃浦易。
玉笙簫沒有直接答應她,反而提出了一個要求:“顧暖,你知道我們幫你的原因是什麼,如果你答應在事成後隨我們回國,我們就答應你全力以赴的幫助黃浦易,雖然這樣做有些趁人之危,但黃浦易做的事情難道就光明磊落了嗎?”
顧暖知道她必須答應,因為成敗在此一搏,如果黃浦易失敗了,他們這些人都將遇到危險,以黃埔帆那殘暴的性子,又對顧暖如此感興趣,把她弄了去,不知道要如何折磨,尤其她肚子裏的孩子,對外說是黃浦易的孩子,他是不會放過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想要上位的人,都會懂得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