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神情有些凝重,他已經聽淩寒說過了,他的父親是淩少秋,兜兜轉轉,他父親要對顧暖不利,而他卻一直不離不棄的陪在顧暖的身上,也許,這就是一種孽緣,父債子償,但是,今生今世,他是絕對不會去給淩少秋上墳,也絕對不會承認他是自己的父親,那樣的男人,就該死後墮入地獄,遭受十八班非人折磨。
顧暖也凝視著黑子,柔聲說:“黑子,這個名字是我隨便起了,就像小貓小狗一樣,沒有用心,雖然叫慣了,可總覺得還是對不起你,你這樣好多人,的確配的上更好的名字,我覺得淩越就不錯,改回來吧?”
冥天也看著黑子。
黑子沉吟片刻,笑著說:“名字就是個代號,其實無所謂的,但既然你們都覺得哦我應該改,那就改吧,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叫不慣呢。”
顧暖想笑道:“怎麼叫不慣,我們叫你越,就行了。”
一頓飯把酒言歡,算是恩怨消逝了,淩寒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他知道,顧暖最看重的就是這兩個陪她一起水裏來火裏去的男人,如果不把這兩個男人的態度摸到了,他和顧暖就別想好好在一起了。
回去後,因為冥天和淩越不允許淩寒在沒有結婚之前和顧暖相處太過親密,其實就是反對他們同居,所以淩寒晚上回家時隻能回到自己在A市的寓所,顧暖被冥天送回自己的住處,大家約定第二天去公司處理轉移資產的事宜。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顧暖一聲疲倦,洗了個澡,上床睡覺,淩寒回到自己的家裏怎麼也睡不著,給顧暖打了個電話。
顧暖正要關機,電話就進來了,見是淩寒,她就接通了。
淩寒在那邊問:“暖暖,幹嘛呢?”
顧暖很不習慣這樣溫柔的交談,她和淩寒的過去,大部分都已經忘記了,從相逢以來,兩人還真是沒有好好交談過。
“沒什麼,剛洗了澡,準備睡覺,你不累嗎?這麼晚打電話?”顧暖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嗬欠,坐飛機那麼時間,為了說服冥天和淩越又用了那麼長時間,她真的是很困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鍾了,她清晰的聽到遠處寺廟的鍾聲敲擊了十一下,覺得有必要提醒淩寒,有什麼事情可以明天說,現在是睡覺時間。
淩寒在那邊說:“暖暖,而是我想你了,想的睡不著,怎麼辦?”
顧暖翻了個白眼:“能怎麼辦,涼拌。”
說到這裏,她忽然感覺的房間裏寂靜的厲害,她這個人,從小對危險有著天生的警局性,覺得不對勁便壓低嗓門說:“淩寒,我覺得不對勁......”
淩寒剛聽到這一句,那邊的電話就斷線了,他心中一驚,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幾下子穿了衣服,衝出院外,開了車就往顧暖家裏跑去。
在開車的同時,他打開藍牙,撥打了冥天和淩越的電話,告訴他們顧暖那邊有一場,冥天和淩越兩人也迅速行動起來。
等淩寒趕到顧暖家,隻見房門開著,窗戶開著,夜風從窗戶中吹進來,室內果然空無一人。
顧暖的手機掉落在地上,手機屏幕摔得粉碎,顧暖的衣服還放在床邊,可見她是穿著睡衣的,外麵天氣這麼冷,她隻穿著睡衣.......
接下來,淩寒都不敢想。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思緒,認真勘察現場,顧暖的身手很好,而她也明明發現了房間裏的異常,現在卻沒有打鬥,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沒來得及和對方動手,就已經被來人製服了,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他給警局打了個電話,命令全體警員出動,搜索從顧暖家裏往四麵八方走的各條道路上的監控,看看這個時間段的車輛人流來往,然後調出小區監控,調查顧暖失蹤這個時間段所有來往小區的人。
他的心裏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前段時間失蹤的黃埔帆,那家夥是個瘋子,現在基本可以肯定,與這裏發生的連環殺人案有著很大的關係。
黃埔帆一直覬覦顧暖的美色,還在R國的時候,他 就曾妄想侵犯顧暖,要不是黃浦易注意提防,他恐怕都有可能得逞了。
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來到了A市,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帶走顧暖,而帶走顧暖以後喲啊做什麼,不用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