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曜掀了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怎麼?煉不出來?”容錦年回頭看了她一眼,一雙圓眼亮晶晶的,“煉不出來也要煉,否則便把鼎還我。”
夜銘曜點了點頭,說道:“我隻是在猜你要煥顏丹做什麼,給容夫人治傷?”
“你管不著。”容錦年冷冷地撂下一句,也不顧他還在身後,果斷將緊閉的房門推開。
夜銘曜急忙矮身躲藏,從另一側的窗戶飛掠而出,世界終於清靜了。
而後容錦年將其房門打了開來,外邊站著那群鬧騰了好久依舊沒離開的容向天等人。
“錦兒?”容向天錯愕道,“你一直在房中?”
容錦年“嗯”了一聲,走出房間,刻意將房門大敞著,解釋道:“不知為何,近日總是乏力嗜睡,不想出門,姐姐敲門那會我就醒了。這麼大陣仗,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還未等旁人開口,容錦年忙又道:“哎呀柳姨娘!你可還安好?”
容錦年走到柳如煙麵前,盈盈拜下,軟聲道:“錦兒當日橫遭劫難,大悲大喜,神誌不清之下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這些日子一直很愧疚,錦兒對不起姨娘的疼愛,也愧疚爹爹對錦兒的栽培。”
柳如煙臉都氣綠了,卻不得不擺出一副慈母的模樣,將她扶了起來。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說著,開始抹眼淚:“以後切忌再做那些傻事了,聽到沒有?無論你是什麼樣的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啊。”
“柳姨娘此番情誼錦兒實在感動。”容錦年笑,“姨娘也是,無論您的臉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跟姐姐的好母親,兒不嫌母醜,姨娘無須在意外表。”
饒是柳如煙演技再高,聽到這話也破了功,狠狠瞪向容錦年,拳頭捏的咯咯響,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容向天拍拍柳如煙的肩,溫柔地道,“錦兒說的對,夫人你無須太在意外表,煥顏丹為夫定為你尋來,莫再傷懷了,嗯?”
容素華早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當場撕爛容錦年的嘴!
“錦兒,這簪子是你的吧?”容素華走上前來,白淨的小手捏著那根玉簪給她看。若是她敢否認或者抵賴,就打爛她的嘴。
麵對這情形,容錦年麵色不改,伸手去接那簪子,大方承認:“我說怎麼找不到了,原來在姐姐這呢。”
容素華手腕一轉,避過了她的手,不讓她拿到簪子。
而後她抬著下巴望著容錦年,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倨傲地問她:“你可知,這簪子我在哪撿到的?”
說完,便得意地望著她,等著看她慌張失措的神情,繼而一舉揭開她虛偽的假麵具。
“姐姐這話問的多餘,這簪子我從小帶到大,姐姐何故還要問的這般精細,怕我冒領不成?”
容錦年不等其言語便繼續說道,“我這五天大多數都在房中,唯獨去西北角的廢園子轉過一圈,想必是那個時候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