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天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
容錦年說得對,她從來就不屑於爭寵奪愛,更何況身為榮王府的嫡女,她的確要比一個庶子擁有的權利要多得多,又何須多此一舉,這盤棋,看似精密無比,可偏偏輸在了最重要的地方。
“容錦年。”容素華怒目圓睜,看著容錦年的背影雙眸之中皆是恨意,本來以為這一局可以讓容錦年輸的一敗塗地!
可結果,僅僅是一個巴掌就解決了一切,看來是自己不夠狠心,讓那個下賤種活了下來,所以父親才如此寬宏,要是他死了,她容錦年還會像這般這麼容易就脫身了嗎?
“小姐,這是凝玉膏。”回到嘉汀居的容錦年正側臥在軟塌之上,雲珞從藥箱中拿出了一個玉瓷瓶,將瓷瓶中的膏藥一點點塗到了女子的臉頰上。
冰涼的感覺頓時緩解了臉上的疼痛,就連紅腫的部分也慢慢消了下去,恢複到了原來的潔白無瑕。
容錦年看著尚早的天色,隻覺得心中煩悶,便想著出去透透風,也順便去鐵閣打造一把順手的兵器,以防去迦藍學院路上有什麼不測,也好做防身之用。
朱雀街上的人群擁擠,加上榮王府馬車太為惹眼,容錦年便下車步行,隻是剛剛下了馬車,便聽到一個頗為妖媚的女音傳來。
“這不是有名的廢柴容錦年麼?聽說她還想考迦藍學院,你們說說,她是不是去出醜的啊。”
容錦年雙眸轉向聲源,便看見那一襲紅衣的女子如眾星拱月般趾高氣昂的朝她走來。
一雙狐媚的雙眸此刻寫滿了嘲諷,女子蓮步微動,更何況女子生來便有著一副勾人的媚像,更是讓周圍的男子鼻血橫流。
而她身旁跟隨著的一些小貴族為了討的女子的歡心,便也絲毫沒有顧忌他們口中嘲笑的人是什麼身份,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物。
“就是嘛,就她那樣還去考迦藍學院,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怕是還沒有看到迦藍學院的大門就被踢出去了吧。”
“如果我是她,早就沒臉活在這世上了,早死早超生嘛,免得拖累了家族。”
………………
女子聽著身邊之人一聲接著一聲的嘲笑辱罵,朱唇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讓她看起來更是風情萬種。
“難怪我大老遠就聞見了狐臊味……”說到這,容錦年嫌棄的用手絹捂住了鼻子,緩緩走向不遠處風騷的美人,一派正經的說道“原來是南華有名的狐狸精,周姐姐來了啊。”
說罷,容錦年忽視過身旁女子的怒氣,將雙眸緩緩轉向她身後的一眾男女,聲音之中隱約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是自小環境的熏陶才能擁有的貴氣“我考不考得進迦藍學院,那是後話,至少我有這個資格去考,而你們呢?”容錦年嘴角掛著一抹戲笑,雙眸之中是比冬風還要冷冽的冰冷“就連這個資格,也沒有。”
剛剛嘲笑的人頓時噤了聲,看著容錦年也沒有了剛剛的底氣十足,他們以前不是不曾嘲笑過她,隻是她都不曾反擊而已,誰料到今日竟轉變了性子,讓他們啞口無言,此時更是隻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