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易捂著腦袋,立即退開了賈元祁十多步,像是看妖魔鬼怪一般看著賈元祁,容錦年一離開就這麼暴露,就說不能分開走吧,這樣他還怎麼好好欺負賈元祁。
“你再碰我,我就讓你在容姑娘麵前讓你出大醜,比……比那個長胸還丟臉。”
賈元祁堪堪收回了手,隻好作罷,便走向了翠玉林的另一個方向,杜子易緊隨其後。
森林深處的陽光依舊燦爛,像是閃亮的金子,灑滿了大地,不知名的野花散發著迷人的芬芳,清脆的蟲鳴鳥叫讓人身心愉悅,司文在此時也頓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的燦爛,看著自己身前容錦年說道“錦年姐姐,你的那一隻可以感受到草藥的靈獸可以拿出來了,這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哢嚓
女子的雙足踏上了一株剛剛盛放的鮮花,那剛剛還嬌豔的花朵就這樣被踩成了碎泥,深深嵌進了黑色的泥土,與大抵融為一體,容錦年的雙眸霎時間變的陰狠,聲音像是夾雜了秋雨的冷意“你如何知道?”
周身散發著的殺意,讓司文下意識的便後退了一步,看向容錦年的眼神也有了恐懼,女子周身圍繞著的嗜血殘忍,就像是十八層地獄討命而來的修羅,冰冷無情,當如容錦年,她不可置信一般“你想殺我?”她都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一話過後就會引來容錦年的殺意,她們,不是朋友嗎?
容錦年未曾轉身,攥緊了雙拳,眼神是越發的冷冽,司文知道青蘿,勢必就給她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隱患,若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勢必會強行破壞容錦年與嘲風的契約。
現在的容錦年還沒有那個實力,能強化契約,她的實力若不能和嘲風平等,那麼,嘲風和她契約若是被發現,不止是她,就是已經進階靈獸的嘲風也必死無疑,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手中的上古匕首泛著黑色的光芒,容錦年的指甲嵌進了血肉,容錦年也不知道為何,心中一沉,竟有些不想殺害司文,她不是沒有心嗎?一個沒有心的人竟會心軟。
容錦年自嘲一笑,轉身走向身後的司文,而司文當時本有機會捏碎水晶珠,隻是自動放棄便連累了一隊人,而司文固執的認為容錦年不會殺她。
隻有一步的距離,容錦年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對上了司文的咽喉,神色狠絕。
“我不能讓他人知道青蘿與嘲風的存在,在我強大之前。”
“嗬,若是我想告訴他人,今日在這裏的就不會隻有我們兩人。”
容錦年雙手一頓,眼神有了猶豫,司文說的不錯,如果她有意告訴,就不會提出單獨尋找的要求,之後也是迫於杜子易才選擇了兩個人同行,從此的確可以看出,司文的確有意幫助容錦年保守青蘿的存在。可是,司文又是如何知道青蘿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司文的一句話而止住了殺意,還是因為自己的內心也抵製自己殺死司文,咽喉之上的匕首被容錦年緩緩移開。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青蘿的存在?”
“我從小就對靈獸有著特殊感知,你靈識中的靈獸不可能瞞過我,隻是你在我們被紫金魔蠍圍攻之時都不曾釋放它們,我就知道你不想他人知道,隻是……”
司文一聲苦笑:“我沒有想到,你會想殺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