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年耐著疼痛,心下一狠,將那掌內鑲嵌著的指甲狠狠拔出,對於經曆過換血剔骨疼痛的容錦年來說,這樣的疼已經不足掛齒,就如同被螞蟻叮咬般的無關痛癢。
因為拔出斷甲的原因,手掌鮮血就像是決堤的江河,猛地湧了出來,衫裙在女子的手中被撕裂成了一米寬的線條,纏上了受傷的部位,止住了鮮血。看見石洞之中沒了那女子的身影。
容錦年也有些悵然,遇見這個女子,的確是一種機遇,可是卻沒有當麵說一聲謝謝,但是,容錦年搖了搖頭,她應該也不會在意吧,想來,剛剛的一切都如同大夢一場般,如若不是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變化,她也的確會將這一切當做黃粱一夢。
容錦年下了玉床,看著落下的太陽,加快了腳步,已經快要過去兩日,可是現在他們的手中卻隻有一株雲煙草,雖然珍貴,但是這樣的數量的確不足以進伽藍學院。
走出石洞便看見了飛翔在半空的嘲風,眼神柔軟讓人憐愛,隻要嘲風一靠近洞口便被一陣強光擊落在地,從正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看樣子嘲風一直在努力撞擊結界,從沒有停止,此時它潔白的毛皮之上也有了血紅的顏色。
容錦年心下一緊,叫道:“嘲風。”
此時正躺在草地之上的嘲風聽見聲音後,連忙抬起了頭,便看見洞口的容錦年,一身白衣襤褸,夕陽紅光映照在她絕美的臉龐,不切實際的美。
“主人……”它神色之中的歉意容錦年看的完完全全,容錦年的心中忽然就湧出一抹除卻仇恨之外的感情,讓她心中莫名一軟。
飛身而下,容錦年抱起了草地上的嘲風,拂過它柔軟的皮毛,運用手中的靈力去複合嘲風身上的傷口,火紅色的靈線在嘲風的身上環繞翻轉,可是卻沒有半點變好的跡象,依舊的鮮血直流。
“為什麼?”她眼中的憂傷被極好的掩藏,對於眼前的景象隻有濃濃的不解。
“主人,你我實力相差懸殊,所以……”嘲風知道這句話會傷容錦年的心,所以適當的閉了嘴巴。
實力懸殊,又是實力,容錦年一聲苦笑;“是我實力不濟。”
“主人…………”
因為實力的懸殊,所以她就連給嘲風療傷也不能,那樣的苦澀,看見容錦年的模樣,嘲風用頭蹭了蹭容錦年,說的毫不在意:“主人,這點小傷就像撓癢癢一樣。”
怎麼可能呢?卿困所下的結界又怎麼可能會是嘲風可以抵擋的住呢?一定很痛吧,可現在她卻沒有半點辦法,她隻能將嘲風召回靈識之中,靜靜療養。
容錦年雙手結印,嘴中吐出古老的符文,青蘿此時好像撲閃撲閃著翅膀,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活潑,一點也不像之前嗜睡的她,自從容錦年解毒過後,青蘿的嗜睡也隨之好轉,容錦年本就聰慧,隻是明白了些許,身為草木精靈的青蘿,定然是為她擋去了不少的毒,所以才有了之前每日嗜睡的青蘿,想來若不是有了青蘿,那麼嗜睡的一定是她了,或許,是比嗜睡還要糟糕的事情。
恢複了活力的青蘿圍著容錦年轉來轉去,青色的流螢灑滿了天空,那稚嫩的聲音一直回蕩在容錦年的耳畔:“主人,主人。”
容錦年剛剛經曆過劇烈的疼痛,此時自是沒有精力再去理會青蘿,此刻的她需要找到草藥,然後利用母親留下的靈尋鼎,來煉製丹藥,恢複嘲風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