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向著城門走了去。留下原地滿臉無奈的蕭天琅。這一路,容錦年沒有對其笑過一次,話語間的交流,更是屈指可數。這讓蕭天琅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個人魅力,是不是下降了許多。
容錦年剛推門走進自己的居所,便看到床榻之上坐著一男子,正舉著一杯溫熱的清茶,獨自品嚐著。男子臉上的麵具,折射出點點光彩,傾灑於房屋之內,別有一番風味。
“五皇子的耳目,可真是消息靈通。我剛進都城,你便出現在我家中。如此做法,是皇族所為麼?”聽到女子那冰冷刻薄的話語,夜銘曜泯了口手中的茶,跟著低聲笑了起來。
“容錦年,聽說你通過了迦南學院的審核,如此說來你可以不用進入後宮了?”望著男子那張英俊異常的臉,容錦年摸不透對方此次前來的目的。
“是啊,可能要讓殿下失望了。錦年無法做殿下的擋箭牌,是不是令殿下的計劃都有些錯亂了?”既然他不說明來意,她自然不會多問。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在府上等你……”說完,夜銘曜不再理會容錦年,開門走了出去。
剛好這時,雲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小姐,老爺請你過去……”
大廳之上,容向天坐在太師椅上,抬眼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容錦年,高興的起身站了起來。
“女兒見過父親……”
“好好好!快起來,讓為父好好瞧瞧。這幾日有沒有受傷?聽說你通過迦南學院的審核了?拜的哪位長老為師啊?”
容向天一連串的問題,將容錦年問的不禁皺起了柳眉。正在其準備一一作答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自大廳之外響了起來。
“隻是碰巧通過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麼本事啊!拜師?嗬嗬……拜倒是拜了,隻是拜了個什麼名聲也沒有的釀酒人,哪有長老肯收她為徒!”
下一秒,容素華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一張嫵媚的笑臉,此時卻掛著譏諷的笑容,盯著容錦年的雙眼,滿臉的挑釁之意。
“釀酒人?這是怎麼回事。錦年,你和為父說說,或許我還能幫你換個老師……”容素華當然不知道,木南真實的身份是什麼。不止是她,整個迦南學院,除了那幾位長老外,其餘人都不知道木南的真實身份。而外界更是直接給其冠以釀酒人的外號……
“沒什麼,學院裏的事,父親就不必費心了。”說著,容錦年抬眼望向了容素華。伸手露出手掌中的一顆朱砂痣,並對其冷笑著。“我的好姐姐,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看到朱砂痣的一瞬間,容素華整個人震在當場。當初與容錦年定下賭約的一幕幕,眨眼間湧上心頭。
如果是容錦年考進迦南學院,我容素華定然沿著楚翼的城牆一步步跪著走到容王府,如違此誓,天誅地滅,魂飛魄散……
這一句句話,猶如針紮般,從容素華的心底躍了出來。女子伸出手,惡狠狠的盯著手掌間的那一點朱砂痣,眼底深處卻透著絲絲絕望。
自天地形成,周遭一切便都受規則的約束。沒人會知道違背規則的下場是什麼樣,因為那些違背規則的人,都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