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趙家堡內,殺喊聲連綿不斷。一聲接著一聲的哭喊聲,夾雜著刀切入肉的身音,當真是令人熱血沸騰。
可這一刻的罌粟,心卻是冰冷無比。原因無他,就在剛剛若不是鷹趕來的及時,或許現在少女早已經被亂刀砍死了。
感受著周邊越來越多的靈氣,在夜晚的庭院中聚集著,罌粟突然竟有一種離死亡非常近的感覺。而少女望著眼前抱著自己的鷹,嘴角的笑意卻是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這小子,還真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要是這次計劃成功,估計我這徒兒可有的忙了。但要是計劃失敗,那以零的脾氣……”屋簷之上的三號,望著狙擊鏡中的鷹,嘴上張口評論著。
“錦年,也許我們看輕了趙家的實力。雖然二號在前院拖著趙家堡的大部分高手,可這罌粟待的庭院中,擁有靈氣的人也不少啊……”夜銘曜望著腳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鷹和罌粟,張口對著身旁的女子說道。
容錦年聽候,冷眼看了看前院的位置,隨即將心思再一次放到了眼前的庭院中。“一群蝦兵蟹將而已,即使趙家堡的堡主趙雲天,也未必能在我手上撐過半招……”
隨著時間的推移,庭院中的鷹感覺周身壓力越來越大了。而懷中的罌粟,卻好似沒事人一樣,靜靜地睜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抬著頭望著擁著自己的鷹。
“喂!我說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難道是愛上我了?”鷹感受著懷中少女一直未曾離開的視線,張嘴調侃道。而聽到男子說出口的話,罌粟的俏臉在暗夜之中,竟突然紅了幾分。
“淨瞎說!誰會愛上你?不過你還能堅持多久……”罌粟望著男子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不禁有些愧疚的問道。
“還能堅持到我倒下……”鷹的話語,輕飄飄的傳進了罌粟的耳中。一時間,少女竟有些痛恨起了現在的自己。
“你身上在流血,疼不疼?我們逃吧……”罌粟張嘴問著,手心心的上古被少女攥的緊緊的,可鋒利的刀刃卻是滴血未沾。
“逃?暗影的人,就沒有輸給眼前這群人的。原來沒有,以後更不會有,所以我不能逃!”說道此時,鷹不顧身旁揮過來的刀鋒,低頭望向了懷中的罌粟。“疼嗎?或許疼吧!但為了你不疼,我疼點也無所謂……”
鷹在月夜下的輕笑,竟是那般的溫和。而罌粟望著男子眼眸之中充滿的情愫,突然整顆心髒如同被暖流包裹了一般,酸澀而又令人流連忘返。
但緊接著從鷹口中傳出來的低吟聲,卻是讓罌粟心頭一驚。當下向男子周圍望去,隻見數十把長刀,直直的劈進了男子的後背,鮮血正夾雜著刀刃向著腳下的地磚滴了去。
“鷹、鷹……你怎麼樣了?你撐住,我這就去和師傅要丹藥……”說著,罌粟將倒下的鷹放在了地上,轉而握緊了手心中的匕首。
下一秒,一道森冷的氣息從少女體內散發了出來。隨之,越來越多的冷意,向著罌粟周遭散發而去。少女雙眼之中冰冷的寒意,如同臘月的冰雪,凍徹人心。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罌粟薄唇微啟,輕聲的低吟著。屋簷之上的容錦年,望著此時庭院之中的少女,嘴角的笑意隨之也散發開來。
“原來是鷹受傷了,才肯動手啊!這個小東西,真是難為我等了這麼久……”說罷,容錦年起身向著庭院中飛去。她的目的已經快要達到了,隻要罌粟揮起上古,將一人殺死,那麼少女心中的魔鬼,就會被永遠的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