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拿著手中的上古,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走向一旁的容錦年,逗弄著嘲風的同時,抬眼向著少女看了去。“罌粟,你若是再不動手,我讓你晚上睡在死人堆裏……”
聽到容錦年一瞬間冷下來的聲音,罌粟的身子跟著顫了顫。一旁的鷹剛準備出聲求情,卻被三號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你如果想死,就盡管開口……”
三號冰冷的話語聲,傳入鷹的耳中,令其頓在了原地。此時場中沒一個人敢說話的,而容錦年的雙眼至始至終一直停留在罌粟的身上,從未離開過半分。
當女子再次抬腳走近罌粟時,容錦年臉上的神色,卻是隨之變冷了許多。而其撫摸嘲風的手,也頓時停了下來。“我剛讓你做什麼,你重複一遍……”
罌粟握著手中的上古,停在男子身前,久久未曾下手。顫動的肩膀,以及眼底的不忍,皆令容錦年心中生出一股無名之火來。
“師傅說,讓我折磨死他……”
“還有呢?”清冷的聲音,從女子薄唇中傳了出來。空蕩的樹林間,一瞬間竟顯得有些壓抑。
“還有、還有,讓我把他身上的耳朵割掉,牙齒拔掉,手指刺穿……”
“可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呢?”容錦年伸手撫上罌粟握著上古的嫩手,強硬的將少女的手壓下去幾分。隻見刀尖順著黑衣男子的胸膛插入了幾分,鮮血也隨之冒了出來,
靜謐的樹林間,再次被男子的呻吟給填滿。隻是這呻吟中所夾雜著的惡毒語言,卻是讓林間的所有人,皆是皺起了眉頭。“你不得好死,殺了我的人都要下地獄,你們這些沒有後代的畜生……”
聲音雖低,但奈何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久而久之,容錦年幾人也將男子說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罌粟盯著手中的上古,男子的話語回蕩在其耳旁,令少女心中煩躁的同時,狠狠的將上古揮了起來。與此同時,容錦年壓在少女手腕上的右手,也在此時收了回來。
鮮血飛濺中,一隻明晃晃的耳朵被少女砍了下來。最為驚訝的是,罌粟下手的時候,因為手法不純熟,竟將男子的側臉也削下了半個。淌著血的側臉,配上裸露出來的白骨,男子呻吟的模樣,像極了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容錦年望著眼下舉著上古的罌粟,臉色略微有些緩和。明亮的眼眸中,也帶著一絲讚歎的意味。女子沒有想到,以罌粟的性子居然會下手如此狠,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開始接受容錦年所說的。
“繼續,另一隻耳朵還沒有割掉……”容錦年拍了拍罌粟的肩膀,手指著地上的黑衣男子,督促著少女快點動手。
上古劃動,寒光倒映著男子的麵容,直直的向著其唯一僅剩下的耳朵割去。同樣的鮮血飛濺,同樣的耳朵掉落。唯一不同的,是少女的手法竟略顯熟練,而男子的側臉,卻是沒有再被割掉分毫。
“有進步!挖他的眼睛……”容錦年在一旁教導著,像極了一個認真負責的好師傅。隻是從女子口中傳出來的話語,卻是夾雜著些許的冰冷。
“啊?師傅……還要挖眼睛啊……”罌粟回頭張望著女子,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像是可愛的兔子般,忽閃忽閃的眨著。隻是少女手中還滴著血的上古,將眼前這美好的一幕,打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