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是緣,從當日你第一次來這金旬鋪,一切便已經注定了。”說完,範楚好似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轉頭望向了行走在密室中的罌粟。容錦年低頭望著手中的玉佩看了許久之後,張口再次問出聲來。“她叫什麼,所在何處?”
“幻嬰閣,莫元嬰。”單單六個字,卻好似令範楚想起昔日的傷痛一般,呼吸都有些微微的加重。“幻嬰閣?莫元嬰?”容錦年驚呼著,思緒瞬間飄回到昔日與賈元祁一起去過的幻音閣。雖然與老者口中所說的幻嬰閣有一字之差,可容錦年依舊記得當初在幻音閣遇到的女子。當時那人稱自己是莫元嬰,難道與範楚口中所說的莫元嬰是同一個人?
“怎麼,難道容小姐聽說過她?”範楚剛問完,便再次笑了出來。“還是我太敏感了,幻嬰閣的威名,這大陸上能有幾個人不會知道……”說著,老者自嘲的搖了搖頭。可容錦年緊接著說出的話,卻是令老者震了一震。
“我好像見過她,而且就在這楚翼內!”女子話音剛落,範楚的麵色便突然一緊。“什麼,嬰兒,她來過楚翼?”範楚一臉錯愕的望著容錦年,若不是老者的神情太過嚴肅,或許容錦年會被他的驚呼聲逗笑的。嬰兒?怎麼還有這麼叫人名字的……
還未等容錦年在心中將如此滑稽的名字念叨一番之時,範楚再次神色嚴肅的望向了容錦年。“你在哪裏見到的嬰兒,她來楚翼為什麼不來找我?”此時老者的眼眸中,隱隱夾雜著一絲瘋狂,而這絲瘋狂也正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向著範楚的全身擴散開去。
“我是在城中的幻音閣遇到的她……”聽到容錦年說出的地方,範楚突兀的笑了起來。老者聳動的肩頭,像是風中搖曳的嫩草,無依無靠甚是孤獨。“幻音閣、幻音閣……我居然一直都沒想到!”範楚喃昵著,眼眸中的瘋狂漸漸褪去,留下的是無盡的落寞與哀愁。
“她是不是不知道您一直都在這金旬鋪中?”此話一出,範楚直直的呆愣在原地。“是了,一定是這樣的。當初我隻告訴她自己來到了南華,卻未曾說明為什麼離開她……”說著,範楚跌坐在木椅上,失魂落魄的模樣令容錦年的心中震撼至極。女子沒想想到方才可以使出上古天地法陣這等手法的範楚,竟也會為情所困,而且這一困便是百年之久。
“範老,這塊玉佩我定當會幫您送到她的手上。”說罷,容錦年將手中的玉佩收進了空間戒指中。老者望了望女子一臉認真的麵容,輕輕的點了點頭。正在二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之時,一陣洶湧澎湃的靈力在密室中席卷而起。接著範楚比之剛剛更加失態的站起身來,一臉驚訝的望向了罌粟所在的位置。“這氣息,是冥王之劍……”
隨著範楚的目光,容錦年望到了老者口中說的長劍。隻見這劍身竟散發著詭異的血紅色,像是沾染過萬千鮮血般,血腥異常。“粟兒,快過來!”容錦年感覺到密室中的血腥氣息越來越重,不禁心中擔心萬分,向著罌粟走了過去。誰知,女子剛走沒幾步,便被身旁的老者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