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錦年耐心的等待下,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可在這兩天中,罌粟所在的結界內卻是沒有絲毫的異動。死一般的沉寂令容錦年心中的擔憂,又稍稍的加重的幾分。若不是有範楚一直在密室中陪著女子,想必容錦年真的會忍不住將眼前的結界給砸開吧。
在容錦年一番苦等之下,眼前的結界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隻見結界內的血色霧氣,紛紛向著冥王劍聚集而去。隨之顯露出來的人影,卻是令容錦年睜大了雙眼。一個女子的背影,正背對著容錦年跪在地上。其手中握著的冥王劍,如同聽話的孩子靜靜的插在地磚內。而女子背上一席血紅色長發,卻是極其刺眼的衝進容錦年的視野中。
下一刻,結界消失了。容錦年的聲音第一次透過空間,傳入了罌粟的耳中。“粟兒……”單單兩個字,卻是這兩天女子口中一直念叨著的話語。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罌粟微微動了動手掌,伸手將自己從地上撐了起來。隻是兩日一直跪在地上,女子剛起身便向著一旁倒了去。腿上不斷傳來的麻痹感,令罌粟的身子如同風中搖曳的嫩草,向著一旁的地上傾倒而去。
望到這一幕,容錦年哪肯眼睜睜的看著罌粟摔在地上。當即閃身跑到女子身旁,伸手將罌粟攬在懷中。離近了一看,容錦年才發覺罌粟的麵容變了。雖然少了一絲往日少女般的純真,卻隱隱多了分成熟和嫵媚。被容錦年攬入懷中的身子,卻也比罌粟進入結界之前的身子更高了幾分。凸凹有致的身材,在容錦年手中卻是倍感陌生。一瞬間,容錦年感覺懷中的罌粟,不僅麵容變了,而且好像在兩天內長大了幾分。
“師傅,粟兒傳承成功了!”罌粟感覺著腿上漸漸消失的麻痹感,起身脫離了容錦年的懷抱。接著如同小女孩般,拉住容錦年的手,翹起嘴角炫耀著。可當女子發現容錦年麵容之上並未顯露多少笑意時,罌粟才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女子低頭望了望自己的略顯修長的身子,突然間望到肩上那一抹鮮紅,不禁呆愣在原地。
容錦年抬眼向著罌粟望了去,才發現其驚訝的眼眸中,整個瞳孔竟也是鮮紅的血色。望著眼前近乎變了樣的罌粟,容錦年伸手向著女子的臉上撫去。“粟兒,很痛苦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罌粟的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噴湧了出來。或許別人不會在乎自己疼不疼,隻會關心自己變強了多少。可眼前的容錦年,卻是第一句就問出了罌粟最想聽到的話語。
隨即,罌粟一頭撲在了容錦年的懷中,眼角的淚水順著女子嬌豔的麵龐,緩慢的滴落在容錦年的衣襟上。“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的……”感受著懷中女子不停聳動的肩膀,容錦年將手微微的抱緊了幾分。待罌粟哭過之後,漸漸平緩下來的女子抬眼望向了容錦年。“師傅,你是不是準備去諸神的黃昏了?”
此話一出,容錦年心中猛然驚訝了幾分。望著罌粟血色的瞳孔,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準備這兩天就走。”聽到女子親口承認,罌粟心中的悲傷卻再一次席上了心頭。“師傅,粟兒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天市八階了,你能不能走時候把我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