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說當年因為師門的命令,所以直接被師長帶離了火靈國。因為走的匆忙,所以隻給你留了紙條說他去了南華。時過境遷,他接受了師門中的金旬鋪,便再也難以離開楚翼半步。後來終於忍不住想見你時,才發現自己年歲已高,活不了多少年了。他說這輩子唯一難以放下的,便是你……”容錦年將當日在金旬鋪中與範楚交談的所有事說了出來。
莫元嬰聽到空氣中還回蕩著的話語聲,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癱軟在椅子上。“師命難為,好一個師命難為。你的一個師命難為,卻讓我一等便是近百年……”女子眼角不知何時以灌滿了淚水,眼眶中升騰而起的水霧,早已將莫元嬰的雙眼遮擋了個遍。
一時間,大殿中沉悶的氣氛令容錦年感覺分外壓抑。女子喝著杯中的清茶,漸漸感覺嘴裏有些苦澀。傷心的人何止莫元嬰一人,近幾日時間容錦年的腦海中時常閃過夜銘曜的身影。每當容錦年想起那日和男子在後花園的場景,心中的悲傷便抑製不住的蔓延了出來。時至今日,女子也未曾忘記男子當日說的話。區區一個責任,區區一國百姓,他夜銘曜便可以將自己拋之於不顧。
許久之後,容錦年望著手中已然見底的茶杯,轉眼望向了淚眼婆娑的莫元嬰。“莫閣主,既然鳳凰玉我已歸還,那我們就此別過吧……”說著,容錦年起身站起,準備向著殿外走去。可就在此時,一旁還在哭泣中的莫元嬰伸手將容錦年的臂彎拉住,轉而又將另一隻手上的鳳凰玉遞了過來。
“既然他將鳳凰玉交於你,現在這玉佩便是你的了。當初這是我贈予他的信物,現在他不在,玉也沒了用處……”望著手中被硬塞過來的鳳凰玉,容錦年驚訝的同時,道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留有的疑惑。“這鳳凰玉,不止是信物那麼簡單吧?”
果然,莫元嬰聽到此話點了點頭,伸手將麵容上的淚痕抹去,恢複到往日一閣之主該有的氣場。“這鳳凰玉是幻嬰閣曆代閣主相傳的聖物,見玉如見閣主真人。隻是當初我一時任性,才將這鳳凰玉贈予了他……“說道此處,莫元嬰的聲音又帶著些哽咽,想必是想起曾經和範楚在一起的日子。
待其將情緒穩定之後,再道出的話語,卻是令容錦年驚訝至極。“這鳳凰玉相傳是上古時期鳳凰一族的神物。隻是當初幻嬰閣開派祖師因救過鳳凰一族的皇族公主,因此得到了這塊玉佩。幻嬰閣的史書上記載,擁有此玉者可與鳳凰一族的皇族簽訂契約,並委任其族為此玉的主人做三件事情。隻是幻嬰閣曆代的閣主,沒有一人的實力可跨越璿璣境,所以也無法進入神界。於是這鳳凰玉的秘密也被擱置到了現在。”
聽到這話,容錦年心中驚喜的同時,將手上的鳳凰玉握的更緊了些。若是別人得到此玉,先不說能否踏入璿璣境界,進去神界。就單說其進入神界,也沒有什麼事情時可以麻煩到鳳凰一族的。可容錦年不一樣,她要救出父母和師傅,便要依仗神界其他高血統的族群。而這鳳凰一族,卻是和龍族有在神界中有著相同的地位。
莫元嬰望著容錦年的神色,心知女子一定是需要鳳凰玉的。所以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轉身又回到了方才的座椅上。容錦年收了莫元嬰如此一份大禮,哪好意思先說告辭,當即隨著莫元嬰又坐回到了剛剛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