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韓福達的娘去世了,劉氏總算是成了正妻,可是韓家村的人還是將她給看做小妾,直到時間久了她才成了韓家的女主人,可是隻要是有些年紀的,誰不知道這件事。
每次跟人吵架或者是其他的事情,隻要別人提起這件事她就立馬氣短了,因此劉氏一直將恨意轉移到韓福達的身上,折磨他,把他當下人,奴隸,就是為了證明自己。
也為了告訴別人,自己雖然是小妾進門,可是韓家隻能靠自己的兒子,韓福達和他娘都是賤種,隻配跟乞丐一樣的生活,仰望著她的兒子們。
可是韓福達從回來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再遇到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討到好處,這讓她的心裏煎熬的不行,特別是看著韓福達家裏的日子越來越好。
現在韓福達居然敢說她的兒子不爭氣,這不是存心的刺激她嗎?在她心裏低賤的人居然過的是越來越好,而自己的兒子還在為了生活奔波,她的心裏本來就有落差。
而現在最讓她恨的人,居然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說自己的兒子,劉氏氣得胸口疼,整個身子都是發抖的,“畜生,你這個不孝子,賤種,你居然敢這麼說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不知道比你高貴多少,他們是你這個掃把星可以比的嗎?”
韓福達冷笑一聲,劉氏的心思他知道,因此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學會了避開家裏兄弟們的光芒,去地裏幹活總是在角落裏,這樣子即便他能幹不少活也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就算是打獵賺錢也從不跟任何人說,因為隻要被村裏人給誇讚了一句,那回家之後劉氏絕對就對冷嘲熱諷,甚至不給飯吃,所以他隻能是低調。
但是韓家村就這麼大,村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家不知道,特別是韓家的日子越過越好,村裏人自然會留心,自己打獵養家的事情這不是就傳出去了嗎?
可是這就是自己悲哀的開始,劉氏隻會更加的折磨他,苛刻他,不會因為村裏人的誇讚,他能賺錢,就對他有好臉色。
後來上了戰場他才覺得自己活得窩囊,明明能賺錢,明明整個韓家都離不開自己,而相反的自己可以不靠韓家,可是他在韓家的地位卻是最低的。
那個時候他就想著要是能夠回去,他覺得不跟以前一樣了,家裏要是還像以前那麼對他,那天絕對要分家,到時候看韓家的人會不會著急,畢竟家裏的收入大頭可都是靠著自己的。
可是誰知道回來麵對的是那種情況,不過他那個時候就像是被突然點醒了一樣,從那時候他就徹底的變了,對於韓家他也徹底的心涼了,對於韓樹那個爹,他也不再抱希望了。
他知道劉氏的心思,可是他偏偏就要說,“你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是廢物,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就因為我能幹,勤快,你就一直不服氣,覺得心裏不舒服難道不是事實嗎?”
劉氏看著韓福達,氣得牙癢癢,“他們是你的兄弟你就是這麼說他們的?他們哪裏做的不好,在鄉下他們也是出頭的不是嗎?”
韓福達冷笑著說:“那行啊,你守著那幾個不就好了,總是盯著我們家幹什麼?我看你明明就是心裏嫉妒不是嗎?眼紅我們家的好日子是不?“
劉氏的表情扭曲,尷尬中帶著憤怒,“什麼眼紅,我是你娘,你是日子好了孝敬我們是應該的。”
韓福達看著她說:“供養不是按時給你們了嗎?”
劉氏瞪大眼睛,“那點兒哪夠啊!你們家那麼有錢,給我們的供養就那麼幾兩銀子,你好意思嗎?”
方燦燦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活,到了劉氏的跟前,“所以說你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要地還有就是想要提高供養是不是?”
劉氏點點頭,“沒錯,你們這麼有錢,以後每個月的供養一百兩銀子。”
劉氏把話說完,韓福達和方燦燦跟看瘋子一樣看著她,“一個月一百兩你還真是能夠說出口,你怎麼不去搶錢呢!”
劉氏卻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我說的沒有錯,一個月一百兩是很合理的,你們也不想想你們一個月賺多少錢呢!”
方燦燦和韓福達頭疼的看著劉氏,真是不知道應該跟她說什麼呢!說理吧!她胡攪蠻纏不聽,而且劉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別人說的什麼,她完全就不在乎,隻一個勁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要是跟她一樣不講理,韓福達夫妻兩個做不出這種事情來,隻能是相視一眼無奈的看著劉氏。
正在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的時候,他們家的院門開了,韓樹陰沉著臉從外麵進來了,剛才劉氏進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可是她在院裏唱大戲的時候,方燦燦覺得丟臉,就將院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