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嬌的神色有些尷尬,她咬咬下唇,看著韓福厚說:“爹,你帶著哥哥過去就是為了能夠跟縣令吃頓飯嗎?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帶著飛鳴一起去啊?”
韓福厚看著她說:“你大哥要考秀才你不知道嗎?還有兩天就要考了,你不知道嗎?我為你大哥考慮怎麼?你大哥好了你不是也能好嗎?“
韓天嬌當然是知道的,要是自己娘家好的話,夫家就不敢輕易的得罪她,她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但是現在不是這麼說的,韓天華考秀才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才行,而自己的相公可是再幾個月就要進京了。
還有就是,韓天華已經考了這麼多年了,這次能不能考上還不一定,再說了,就算是他能考上秀才,這舉人他能考上嗎?
要是指望韓天華考功名給她撐腰,那可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實現了,而且就算是能實現,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所以說她必須要靠自己,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讓她能在李家站穩腳跟,因此她希望能夠通過解決了李飛鳴在京城沒有人這件事,讓自己的婆婆和相公能夠對自己刮目相看。
韓天嬌看著韓福厚說:“爹,話不能這麼說啊!你想飛鳴要是好了的話,他能不幫助哥哥嗎?再說了,大哥這才考秀才,你急什麼。“
韓福厚看著韓天嬌說:“你不用管其他的事情,這件事我跟你大哥有自己的打算,你大哥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你知道的,飛鳴那邊不是還有時間嗎?以後可以再找機會呀!”
李飛鳴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爹,你以為縣令很閑嗎?可以整天的跟我們相遇,我們家是在縣城的,可是我們遇到縣令的機會也不多呀!“
韓福厚看著他說:“縣令跟你三叔的關係這麼好,以後肯定還會再過來的,到時候我再帶你去不就行了,天華可是兩天後就要考了,當然是他著急了。”
李飛鳴有些無語的看著韓福厚,向著兒子就直說嘛,何必搞得這麼假惺惺的,還以後,那要是再也遇不到縣令了怎麼辦?
他們家在縣城,縣令他們就算是來了韓家村,等到他們收道謝消息再趕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李飛鳴的心裏其實是很不高興的,韓福厚以前看著還是很好的,也處處的想著他,拉著他,可是這次的事情才讓他明白,他到底不是姓韓的。
韓福厚就算是對他再好,那也是排在韓天華的後麵,所以李飛鳴頓時就覺得根本沒有必要這麼的對韓福厚尊敬。
李夫人看著韓福厚說:“也不知道這親家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女婿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他以後還能不幫著點兒你們韓家嗎?居然這麼的對待他,他娶了你們女兒名義上就是你們的兒子不是嗎?”
韓福厚被李夫人的態度給弄得有些生氣了,以前他們家覺得是高攀了李家,所以處處的裝孫子,伏低做小,可是李家幹了什麼事情,將他們家在村裏都給弄臭了。
現在他帶著自己去韓福達家裏認識縣令怎麼呢?那是他們韓家的兄弟,有了好事當然是韓家人優先了,李飛鳴又不姓韓。
李夫人還繼續說,韓樹出來了,眼神深沉的看了一眼韓福厚,沒有說話,轉過身對著李夫人說:“你們要是沒有事情就回去吧!別總是覺得娶了我們家女兒就吃虧了,這娶之前你們不就是知道我們是鄉下的嗎?現在嫌棄給你兒子幫不上忙了?”
李夫人有些愣神,這韓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家本來就吃虧了不是嗎?一個鄉下的村姑哪裏能給自己兒子做正妻,要不是他們韓家有用,她怎麼會願意?
韓樹看著李夫人說:“我們家的女兒雖然是鄉下的姑娘,但是也身家清白,所以你們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嫌棄,因為當初不是我們逼著你們上門提親的。“
李夫人笑了一下,“這是說什麼呢?親家您真是誤會了,我們沒有嫌棄天嬌的意思,隻是說今天這不是一個好機會嗎?可是親家三叔硬是給浪費了。”
韓樹擺擺手,“浪費不浪費,這事情都是一樣的,我的兒子我了解,老三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求人的人,而且縣令的事情你們比我們清楚,他不會輕易的就給人走後門的。”
李夫人冷哼了一聲,“那親家帶著天華去幹什麼?還不是想著讓縣令給走個後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親家,你怎麼能對我們跟對自己的兒子,孫子完全是兩個極端呢?”
韓樹看著她說:“天華去找縣令這件事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是不會讓他去的,還有親家,你心裏要是看不起我們韓家村的人,就不用裝模作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