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福茂劇烈的掙紮著,“不要,不要。”一邊喊著,一邊看向不遠處的家人,“爹,大哥,四弟,救我,快點兒救我啊!”
韓家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了,看到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們的心裏也很害怕。
韓樹看著眼前的人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要一上來就打人行嗎?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弄清楚呢!”
那領頭的是一個黑黑的壯漢,他的身材很魁梧,有別人兩個寬,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在另一邊沒有刀疤的臉上有一顆很大的黑痣,黑痣的上麵還長著長長的毛。
這人一邊說話,一邊撚著自己的黑痣上的毛,漫不經心的看著韓樹,“這是你兒子?”
韓樹點點頭,”是,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放肆!居然敢打聽我們老大的名諱,你們是什麼身份,不配知道明白嗎?”一個瘦猴子指著韓樹的鼻子罵。
韓樹氣得臉色漲紅,他活了一把年紀了,現在居然被一個半大小子指著鼻子罵,這種屈辱讓他覺得真是受不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韓福茂,都是這個混賬!
要不是他惹上了這些人,他怎麼可能被人這麼的對待,真是不孝,這畜生!
韓福厚也是覺得很生氣,這些人進來之後明顯是來者不善,要是今天家裏人發生了什麼,韓福茂就是死一百次都彌補不了。
他是家裏的老大,這種時候總不能往後麵躲吧!隻能是趕緊的上前,“各位,能說明一下情況嗎?我們家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們也是想要解決的不是嗎?這樣子一直不說,這件事怎麼解決啊?”
領頭的那個人撚著自己的毛,對著手下的人說:“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了事情。”
“是!”一個長得很醜的人出來了,笑著說,“你們家的這個韓福茂昨天晚上在我們賭坊玩,欠了一百兩銀子,這不錢都沒有還就跑回來了,為了要錢,我們這哥幾個一大早就來了,可是連飯都沒有吃啊!”
“啊?”
周圍人都吃驚的看著院子裏的人,在那些人剛進來的時候,村裏人就全都進來看熱鬧了,漸漸地大家才發現了不對勁,現在聽到這些人的話,大家都很吃驚。
村裏人現在能賺錢了,可是一年也就剛八十兩銀子左右,這要不吃不喝才行,所以賺的錢最後一年能存個六七十兩銀子都算是好的了。
可是這韓福茂一晚上就輸了一百兩銀子,大家能不吃驚嘛,最重要的是心疼錢啊!
那可是一百兩銀子,現在大家能賺錢也得兩年才能賺到,以前滅幼玩偶廠的時候,有的人一輩子都攢不下這麼多銀子啊!
韓家的人也吃驚的看著韓福茂,他們就覺得今天不對勁,往常的時候韓福茂每次回來都是在房子睡覺的,可是這次回來居然出來吃早飯,他們以為是肚子餓了。
原來是因為在外麵闖禍了,所以心裏有事睡不著,沒想到啊,這人居然在外麵闖了這麼大的禍。
韓福茂不敢看家裏的人,平時他都是跟狐朋狗友一起玩的,就在外麵自己組織的,因此每次輸也就將身上的銀子給輸光,可是他身上從來就不會超過五十文錢。
這麼點兒錢也沒有人會真的追究,昨晚上是被人給攛掇了一下,結果頭腦一熱就跟著去了賭坊,誰知道這越賭越輸,最後還欠了賭坊一百兩銀子。
他是趁著別人不注意逃回來的,可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快就追到了家裏。
韓樹看著這個兒子,恨不得將他給打死,這畜生居然欠了賭債,這麼多的錢他們家怎麼可能給得起。
韓樹搖搖頭,“我們家裏沒有這麼多的銀子啊!”
領頭的人冷笑了一聲,“沒錢,那好啊!將家裏的地契給我們也可以。”
韓樹閉緊嘴巴不說話了,家裏的地契這肯定是不能給的,家裏不是隻有韓福茂一個人的,這麼多的兒子,孫子,全都靠著家裏這些東西生活的。
領頭的人看著韓樹不說話了,“不給錢是嗎?行,那就將韓福茂的一根手指給剁了,我看你們給不給錢。”說著他就讓人將匕首拿過來了。
兩個人將韓福茂給控製住了,另外一個人拿著匕首到了韓福茂的跟前,那匕首在韓福茂的手指上劃來劃去的,弄得韓福茂整個人都軟了。
冰冷的匕首接觸到皮膚的時候,他簡直都快要嚇尿了,哆嗦著身子,“不要啊!爹,你救救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家裏有銀子的啊,你讓娘給他們吧!”
劉氏一聽這話立馬坐不住了,“你這個不孝子,欠了這麼多的銀子還想著家裏人給你還?殺了你都是活該,再說了,老娘哪有那麼多的銀子,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