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燦燦對於韓樹並沒有什麼好的感覺,要知道這人總是這個樣子的,被人指責一番的時候就會反思,可是這反思不過一天就又故態萌發了,所以她都對他無語了。
之前裏正生氣,韓樹也是下定決定要管韓家的,可是現在還不是照樣到了他們家來,就是希望他們能幫著將這次的事情給解決了,其實韓樹的心裏最看重的還是劉氏的那些兒子們。
韓樹看著方燦燦說:“我沒有什麼事情,我來找老三,他人什麼時候回來?”
方燦燦看了一眼太陽,“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這時間不早了,他要回來吃午飯了。”
韓樹點點頭,“那行,我在院子裏等等他吧!”
方燦燦挑挑眉,“行,那爹你等著吧!我先去做飯了。”說完就進來廚房。
鬧鬧也跟在後麵進去廚房了,要他和韓樹呆在院子裏,他覺得不行,因為他還是比較怕韓家的人,所以就幹脆的跟自己娘進去了。
方燦燦對於這一點兒沒有說什麼,隻是讓鬧鬧給韓樹端了一碗白糖水,然後就讓他在廚房裏玩了。
鬧鬧也不是一個沒有禮貌的孩子,對於親近的人他很會撒嬌的,而且對於客人也很有禮貌,隻是韓家的人是他的陰影,方燦燦也不願意去強迫他不再害怕韓家人。
等到他長大了之後自然就不會再害怕韓家人了,所以現在他還小就不用逼他了。
再說了,他這個樣子也是他們夫妻的錯,要是他們能夠保護好兒子,也不至於被自己的親人給欺負的有了陰影。
韓福達回來的時候身上背著大大的一捆柴火,將柴火直接背到後院的柴房裏去了,這些都是枯枝,所以很幹,不用再曬了。
等到他出來之後才看到了坐在院子裏的韓樹,剛才那捆柴太多了,他隻看得見自己前麵的一塊地方,而韓樹做的是院子裏偏一些的地方,所以他沒有看到他。
這會兒看到了,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爹,你怎麼過來了,是找我嗎?”
韓樹點點頭,正準備說話,鬧鬧提著水壺出來了,水壺不是滿的,所以他還可以提的動。
隻是因為這水壺是銅做的,所以比較沉,韓福達看到了就趕緊的接過去了,“這是給爹的?”
鬧鬧點點頭,“這裏麵是熱水,娘說給你洗洗手和臉。”
韓福達笑著將熱水倒在了水盆裏,又加了一些涼水,一邊洗臉一邊說:“多謝鬧鬧了。”
鬧鬧害羞的抿了一下嘴唇,將空的水壺提到廚房給自己的娘了,他則是去給韓福達取手巾了。
韓福達洗臉之後將外麵穿的舊衣服給脫了,換了件在家裏穿的棉襖,這才到了韓樹的跟前,“爹,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韓樹有些為難,要是韓福達在家裏的話,就能夠知道這一切,那他不用開口就可以,可是現在他早上不在家裏,韓家發生的一切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所以韓樹在想著到底應該要怎麼跟韓福達說,沉思了一會兒開口了,“我這次來是想要跟你借一百兩銀子的。”
“這麼多錢,你要幹什麼?”韓福達有些不明白,按道理韓家是不差這一百兩銀子的。
要知道他以前打獵的時候可是賺了些錢的,而那些錢基本上都到了劉氏的手裏,七八年的打獵時間,他賺的錢大概多少自己心裏有數。
韓樹看了韓福達一眼,心裏有些不高興了,這老三是什麼意思,一百兩銀子對他來說多嗎?他請村裏人花了一百兩銀子可是一點兒都不心疼,這會兒對自己家爹就說一百兩銀子多了?
韓樹開口說:“你二哥欠了別人銀子,這家裏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所以想要跟你借一點兒。”
韓福達皺著眉頭,韓福茂欠銀子了,那人能幹什麼欠了這麼多的錢,“二哥幹什麼了欠了這麼多的錢?”
韓樹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的說:“還能幹什麼?他好吃懶做的,總不至於是做生意賠錢吧!不就是欠了別人的賭債嗎?”
“賭債?”韓福達也不明白了,“以前不都是不欠債的嗎?輸錢也就是隻輸幾十文錢,這怎麼能欠一百兩銀子的,你不會是被二哥給騙了吧?”
韓福達的意思是韓福茂想要騙家裏的錢,所以才會說自己欠了賭債,可是在韓樹聽來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就是韓福達不想要給錢。
韓樹氣憤的看著他說:“你在胡說什麼?那是你的二哥,他就算是遊手好閑,可是有那麼壞嗎?怎麼可能騙我們錢呢?要債的人都來家裏了,還將家裏給砸了,我要不是沒有辦法能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