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好!”
蕭靖城也十分開心,握住蕭名漢的手。
蕭名漢一身暗灰色休閑裝,膚色略有些黝黑但並不粗糙,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
“這位是?”
目光越過蕭靖城,掃過一旁的辰熙,蕭名漢微微一怔,眸中掠過一絲驚訝。
“這是顧辰熙!”蕭靖城一把攬過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辰熙,笑容格外耀眼,“爺爺,叔叔,我要鄭重告訴你們,我與辰熙正在交往中。”
蕭靖城心中開心,並沒有注意到蕭名漢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但蕭遠山卻注意到了。
不知怎麼的,他心中莫名的就湧起幾絲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似的。
“真的?好啊,靖城,不錯啊,拐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人兒。”蕭名漢朗聲大笑,談笑之間就如一個長輩,拍了拍蕭靖城的肩,“咱叔侄初次相見,呆會得好好喝上幾杯。”
一頓飯,吃得十分和諧融洽。
蕭名漢說話風趣態度親和,就像是一直都與蕭靖城等人住在一起似的,很快便融入進去。
飯後,蕭名漢十分體貼的提出讓蕭靖城送辰熙回去,那親切和藹的笑容就像是刻上去似的,在他臉上掛了一整個晚上。
卻是蕭靖城的車子剛消失在視線裏,他臉上那親和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這逆子,你別打靖城的主意!”
看著整個晚上蕭名漢都極力的扮演好叔叔角色,蕭遠山沉著臉,目光充滿警告。
“爸,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小熙,和我那死去的嫂子眉眼很像?”
蕭名漢對蕭遠山的話無謂的聳聳肩,不予作答,卻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
“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蕭遠山語氣平淡,繼續警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雖然靖城請你回來與我們同住,但是,你最好不要過份,不要想著攀上靖城,你便可為所欲為!”
上午蕭遠山問蕭靖城拿錢,編了個故事,說蕭名漢在外地做生意被人騙,才欠下三百萬的債務。因著蕭名漢好強,不還清欠款總覺無臉見親人才一直沒回來雲雲。
蕭靖城問都沒問,立馬開了支票讓人送到他手上。
蕭遠山心中十分難過,他從來不騙靖城的,卻是臨老一大把年紀,還編故事騙他。
這個逆子回來了,怕是再沒平靜的日子過吧?
“爸,我心裏有數!”從小到大,蕭名漢聽到最多的話便是叫他不要賭,他耳朵都快長繭了,不耐煩的揮手打斷蕭遠山,“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已經在盤算。
要如何從蕭靖城那裏得到更多的利益,要是能把創世的股份弄上幾個點,他那個去澳門賭上幾把的願望,不就成了小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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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林,你再跟著我,我就對你不客氣啊!!”
看著像個幽靈一般跟著她的馮子林,杜若蕾臉色十分難看,目光陰鷙,滿是厭惡。
“若蕾,你到底想做什麼?”
馮子林上前幾步,眉頭緊緊皺起,想去拉杜若蕾的手,卻被她狠狠甩開。
已經是第四個晚了,杜若蕾每晚都堵在楊楠承回公司的必經之路,以各種理由迫得楊楠承停車。
在楊楠車麵前,不是傷心哭訴,就是裝暈倒,或者撒嬌耍賴纏著楊楠承不放。
這場景,每每讓他看了心都在滴血,今天終於忍不住站出來阻止她。
杜若蕾跟楊楠承說的話他都聽到了,若蕾一直在懺悔一直在求楊楠承原諒,一直想與楊楠承重新開始。
可是……
他心裏跟打翻五味瓶似的,以前若蕾喜歡靖城,現在靖城堅決表明態度不會接受她,她就退而求其次想回到楊楠承的懷抱麼?
可是,他才是最愛她的人啊!
靖城有顧辰熙,楊楠承有謝雨欣,隻有他馮子林,從小到大,像個傻瓜一樣愛著她。
十幾年都沒變過啊!!
他一臉落寞,眸中盡是痛色,“若蕾,你跟楊楠承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何苦如此作賤自己?”
這幾晚她是哭得梨花帶雨,可是楊楠承卻沒有一絲的憐惜!
“馮子林,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杜若蕾冷哼一聲,臉上的怒意盡數轉為嘲諷,高傲得像隻孔雀,“論長相,論身份,論家世,你以為,你有一點配得上我?”
她逼進馮子林一步,彎起唇嫣然而笑。
她笑得嫵媚,然而吐出的話語就像一把刀子直直捅進馮子林的心髒,“你以為你跟我睡了一夜,就有資格管我?我告訴你,跟我睡過的男人不止你一個。馮子林,yi ye qing 而已,別這麼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