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陸離鼓勵的眼神，他抬頭。“哥哥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跟我來一下。”說完，便轉身走向二樓自己房間。
程立雪微微皺眉，看著自家弟弟嚴肅的樣子，雖然疑惑，卻還是跟了上去。
程立雪剛進了門，程飛羽就把他壓在門旁，還順手關了門。
“怎麼了？”看著自家弟弟不對勁的樣子，程立雪沒有掙紮，反而有些擔憂，是不是被誰欺負了。
“哥哥，”程飛羽低沉的呼喚。“我喜歡你。”說完，欺身吻了上去。
好一會兒後，程立雪才反應過來。手腕卻被製住，掙脫不開。
“你喝酒了？”感覺到他口中的酒味，程立雪皺眉道。
程飛羽笑了，直到現在還把他當做.愛撒嬌的孩子嗎？“我喜歡你，哥哥。不是親人間的那種喜歡，而是喜歡愛人那樣的喜歡。”
“你喝醉了。”聽見弟弟的表白，他卻隻當是醉後的胡言亂語。
“你不相信。”程飛羽語氣肯定。“程立雪，我愛你。我，程飛羽，愛著我的哥哥程立雪。”
看著近在咫尺的弟弟信誓旦旦的樣子，程立雪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你真的醉了。”程立雪的語氣有著他自己也沒發現的不確定。
“不是醉，隻是喝了點酒壯膽，我怕沒勇氣對你表白。”程飛羽搖頭。
“我喜歡你，很早很早就喜歡你了，所以，不要娶妻，我不要嫂子，跟我在一起。哥，你最疼我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去尋找程立雪的唇，卻被扭頭躲開，他的唇擦過他的麵頰。
看見自家弟弟乞求的眼神，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微微側頭，沉默不語。可能是突然聽到訂婚的消息，所以擔心自己被搶走才衝動的說出這種話的吧？不過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罷了。
“就算你有了嫂子你也是我最親的弟弟。”程立雪安慰道，又不自覺添了一句。“也隻是我弟弟。”
“是麼？”聽到程立雪的話，程飛羽把頭埋在他懷裏悶悶的問了一句。
“那麼，”程飛羽放開手，退了一步。“你走吧。”
程立雪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開了門出去。“你還是休息一下，醒醒酒，有事以後再說。”然後帶上了門。
程飛羽仿佛在關門的一刹那失了力氣，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
陸離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程飛羽無力的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像是丟了靈魂。
“你後悔了？”陸離問。
許久，程飛羽的雙眼找回了焦慮。
“不後悔。”他搖頭。“若是錯過了這次，恐怕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有勇氣表白了。”
“不管結局怎樣，我都不會後悔。”說著，他扯了扯嘴角。
“好吧，既然不後悔，那麼接下來？”
“就按你說的。”程飛羽回答的爽快。
“其實，我覺得他也不是對你沒感覺的。剛才他從你這裏出去的時候很是倉皇呢。”陸離安慰道。
“是麼。”程飛羽笑得勉強。“放心吧，我也不是特別難過，畢竟之前有過心理準備了，所以，我是不會被打擊到的。”
“那我就放心了。”陸離鬆了口氣。
程飛羽抬頭，衝他感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