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聽我差遣(1 / 2)

南黎川的母親?夏沫沫在婚禮上見過,隻是當時是假結婚,就沒太注意,隻知道是個麵色極冷的女人,當時好像都沒有正眼瞧她。

眼前的中年女人,高挑身材,高挽發髻,帶著可能也是高度數的近視鏡,眼皮斜睨著正看她。

夏沫沫的第一感覺是,南黎川之所以冷麵,很大一部分應該遺傳自她。

可她為什麼要和自己談談?談什麼內容?

張伶俐對眼前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的反應極其不滿,見了長輩不尊稱,還看來看去,的,這種沒有見過世麵的女孩子怎麼能進南家的門?

她更不會給自己和南黎川帶來任何的好運。

想到這兒,張伶俐更加的氣憤,都是因為這個女孩子,不僅搞砸了婚禮,南陳國那個老狐狸也說話不算數,即將到手的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也黃了。

張伶俐厭惡地咳嗽聲,夏沫沫當即清醒,她尷尬地笑笑,起身掏出精包裝的紙巾,對著凳子擦了又擦,露出真誠的笑:“阿姨,站累了吧?您請坐。”

張伶俐並沒有坐下來,繼續冷臉站在那兒,傲慢的看了眼凳子:“現在細菌泛濫,不是隨便誰坐過的凳子都不用消毒的。”

夏沫沫有點兒聽不懂話裏的意思,趕緊解釋:“阿姨,這兒的凳子每天都擦洗,也隻有我剛剛坐了,沒有‘隨便誰’坐過的。”

張伶俐的厭煩更深了,不僅沒見過世麵,腦袋還缺根弦,狠狠的語氣傳出:“‘隨便誰’,包括所有人。”

這次,夏沫沫不再遲鈍,她明白了張伶俐話裏的意思,是指她的身上帶有細菌,她坐過的凳子除非消毒,要不張伶俐是不會坐的,有辱她尊貴的身份。

見過侮辱人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著痕跡地侮辱人的,夏沫沫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兒噎死在那兒,緩了再緩,夏沫沫才沒有動手去揪對方的衣領。

她冥神告誡自己:她是給自己開工資的那個人的媽;她是給自己開工資的那個人的媽;她是給自己開工資的那個人的媽。

自己權當是被貴賓犬給咬了;自己權當是被貴賓犬給咬了;自己權當是被貴賓犬給咬了。

夏沫沫不再看她,眼睛不時地看向南黎川出來的方向,心裏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見到。

人不大脾氣挺臭,不過在她張伶俐這兒,連小菜一碟都算不上,她有的是打壓她的辦法,張伶俐拿出張財務支出單,扔給夏沫沫:“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財務支出單飄飄灑灑地從上到下而落,夏沫沫抬手抓住,看到上邊“一百萬”的數字時,她的心裏“咯噔”下,什麼都不用解釋,多日的擔憂終於以這種不堪的方式示人了。

原來這麼多天以來,她一直都像個跳梁小醜似的,自以為舞的完美,其實在他人眼裏,就是個笑話。

要是有地縫,她會把整張臉都埋進去的。

忽然,夏沫沫不甘心地抬頭,憑什麼說“我知道”?那麼大的公司,這些錢萬一是挪作他用呢?自己可不背這個黑鍋!

張伶俐像她肚子裏的蛔蟲般,輕蔑的恥笑下:“別狡辯這些是挪作他用的,沒有真憑實據,我就不會來找你,你弟弟前段時間的出國錢,你比我更清楚是怎麼來的。”

張伶俐的這些話,每句都無異於響亮的巴掌,把夏沫沫徹底煽醒,也搧的她的臉生疼生疼的,夏沫沫咬斷舌頭,絕經地發誓:“放心,就是砸鍋賣鐵,我都會還清這筆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