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驚出了一身冷汗,癱坐在沙發上傻了一般地想,或許,南黎川的生意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假如不是那樣,他不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有音訊地消失一整夜的。
可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那樣壓力會小很多,轉而,夏沫沫懊惱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說出來又如何?她能幫上南黎川嗎?
就像黃小葉分析的,像她這樣的“爛人”,是絲毫幫不到南黎川的,還隻會徒增他的煩惱。
忽然,一個念頭閃現在她的腦海裏,梁萃怡會不會幫到南黎川?從張伶俐挑選兒媳的標準來看,極有可能會,自己是不是考慮,把南黎川讓給她?
這樣想著的時候,夏沫沫的心就像被刀割了般難受,每一刀都是連皮帶肉,撕扯著互相折磨著,痛的她冷汗直流。
可這種懲罰像極了被抓現行的小偷,偷了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到手之後也不安生,最後還要顏麵掃地,敲鑼打鼓地給送回去。
而南黎川知道後一定會暴怒的:“夏沫沫,你以為我是商品嗎?隨隨便便送人,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把你自己當回事兒?”
想到這兒,夏沫沫擦了把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滿臉慚愧地低下頭,自言自語的:“黎川,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做,你知道嗎?我,我也不舍得,心,真的很痛。”
自怨自艾著過了很長時間,夏沫沫艱難地走向廚房,昨晚的螃蟹還分文未動的在盤子裏盛著,顏色卻變了很多,原先的香味兒也蕩然無存。
夏沫沫坐下來,一隻接著一隻地吃著,一個腿兒接著一個腿兒地啃著,特別仔細特別專注,螃蟹殼兒零散地堆積在旁邊,五個螃蟹全部報銷後,有了力氣的她,又沒出息地不想把南黎川讓出來了。
愛情真的不是賣東西,說轉讓就能轉讓,說不要就能不要,如論如何,自己都要爭取下,找到南黎川,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散了。
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再做決定也不遲。
夏沫沫心裏有了主見,就想著不行就再去一次南家老宅,有句狠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南家老宅,又怎能知曉南黎川的消息。
南黎川跟自己玩失蹤可以,但張伶俐總該知道他的下落,再說,據南黎川介紹,現在的張伶俐已經今非昔比,對自己已經能做到“有話說了”。
思考成熟後,為了節約時間,她邊出門邊叫了“滴滴”打車,到了樓下,恰好坐上,司機在她的指揮下,一路疾駛,一個小時後就到了南家老宅。
望著裝修極其奢華而又古樸古色的大門,來時的自信滿滿瞬間就不知了去向,她這才想起來,萬一張伶俐不在家?萬一南陳國在?
她又該怎麼辦?
思想又是團亂麻,夏沫沫有一刹那想退回去,轉身,又停住,我又不是來偷東西的,憑什麼到門口了不進去,就算是一般朋友,就不能來這兒找南黎川了嗎?
夏沫沫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抬手敲響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