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眼淚緊跟著就開了閘似的流下來,用了差不多一卷的餐巾紙,卻還是止不住,夏沫沫索性也不再擦了,頂著滿臉的淚和鼻涕,傻傻地笑看黃小葉。
黃小葉早就“騰”的下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惡狠狠地叫囂:“好你個梁萃怡,不就是個豪門嗎?跟誰沒有似的,敢欺負我姐們兒,必定讓你好看。”
盯著夏沫沫,她豪氣地安慰:“放心,我今晚回去就答應我爸和小媽的要求,再去找個豪門公子哥,兩個豪門加起來,就不信製服不了一個梁萃怡。”
夏沫沫醉眼朦朧地不停擺動雙手,又含糊不清地開說:“不行,我,我不允許你那樣,堅決不。”為了表達決心,她一掌打在胸口上。
黃小葉擦掉被夏沫沫吐在臉上的口水,一不做二不休地瞪眼:“再沒有其它辦法,就是它了。”
同時,她深深地感到此次行動非常的值得,為好朋友兩肋插刀通常是她的強項,夏沫沫又為她考慮的不讓,這是何等高境界的友情啊。
她幹淨利落地拍了夏沫沫的肩膀,以示她的謝意。
夏沫沫晃悠悠地也站了起來,軟著雙腿就走向黃小葉,摟著她的肩膀,再次重申:“我說了,不行,堅決不能影響到南黎川,他是我的,的,全部。”
黃小葉恨不得把對麵的腦袋給揪下來,裏邊都裝了些什麼狗屁東西,都被人家拋棄了還護短,什麼叫“他是你的”,他是梁萃怡的,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她一巴掌捶在桌子上,疼的快速吸溜了口涼空氣,惡狠狠地說:“姓夏的,你有點兒出息好不好,再這樣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夏沫沫自知理虧,又開始張嘴傻笑。
這時,啤酒上來,兩個人索性對瓶吹了起來,最後,黃小葉借著酒勁兒打電話給薛子健,兩個人才沒有被“校花”小酒館的人報警給拉走。
自那天後,黃小葉堅持讓夏沫沫住到她的診所,白天,該上課的時候去上課,沒有課程就幫她在診所忙碌,晚上,睡到裏間的小床上,雖然窄小,但是省去了租房子的錢。
夏沫沫的生活算是暫時安定了,她很感激這個閨蜜加同學,每天都用忙碌讓自己忘掉南黎川,可越是這樣想的時候,越是表明,那個人在你心裏始終都不曾離開,她也如此。
有一天晚上下課的時候,她又一次甚至有過去別墅看南黎川的衝動,公交車都上了,在臨近站點又下來,酸楚地一步步往回走。
忽然,趙雲鵬穿著身運動裝出現在對麵,夏沫沫的心開始狂跳,她想從他那兒打聽一些南黎川的消息。
趙雲鵬不一定知道他們分手的事兒,卻一定知道南黎川的消息,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水到渠成,既滿足了她的渴望,又能知道具體的事情。
夏沫沫強忍住激動的情緒,假裝偶遇,迎著趙雲鵬就過去了:“雲鵬,真巧,你去鍛煉?怎麼不加班?你們不是天天有幹不完的活兒嗎?”
夏沫沫內心想掩飾,表情卻特別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