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以為是剛剛在外邊被凍著,進屋又有暖氣,冷暖交加才出現的這種情況,也就沒往心裏去,繼續往前走,看到垃圾簍內有病人看過後的紙屑時,喉嚨處再湧上一股惡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忍不住又幹嘔兩聲。
夏沫沫這下子有點兒心跳加速了,假如說上次幹嘔還能找到理由,可頻率這麼近的兩次,不會全都是巧合,難道是自己懷孕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的心真就像鑼鼓喧天演大戲一般,敲個不停,叫個不停。
有孩子?這是曾經做夢都想實現的理想,不,絕對是夢想,吃了那麼多比肝膽都苦的藥,為的就是有這一天,但那時卻天天失望。
本來就有的宮寒因為張伶俐的搗亂,更加嚴重了些,更加的不好治愈了,黃小葉國外的同學給的方子,也才吃了沒有多長時間,會這麼快起作用嗎?
夏沫沫又想起了例假的問題,或許它是最佳的檢驗方法,直愣愣地站在那兒,她扳起手指就開算了起來,二十天,三十天,四十天,夏沫沫越算心裏越發緊,越算手心越是出汗,接連在身上擦了好幾次,例假還是準確無誤地指向一個多月前。
難道,早盼晚盼的孩子真的就來了?可為什麼又是這個時候呢?
巨大的驚喜夾裹著一絲傷心洶湧而來,夏沫沫的鼻子都有點兒酸澀起來,這時,黃小葉端著菜從裏間走出來,邊走邊開心地自賣自誇:“小妖精,快嚐嚐我做的燴菜,第一次,簡直是色香味兒俱全,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夏沫沫卻像抓著又一顆稻草似的,激動的身體都是發抖的,她激動著雙眼望著黃小葉,激動著聲音不敢置信地問:“小黃,你說------。”
話還沒有說完,黃小葉一陣風似的不見了,隻有她的聲音在周圍飄蕩:“等會兒,我再給你拿個小碟子,省的一會兒你吃起來沒完,毀了身材回頭還怪我。”
夏沫沫聽後就閉了嘴,眼巴巴地等著,一兩分鍾的時間,她覺得都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黃小葉才從裏邊出來。
夏沫沫又張開了口:“小黃,你說,女人------。”
黃小葉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又回到了裏邊,還是隻留下了一串聲音:“忘拿筷子了,你看看你回來把我都忙成啥了,沒良心的小妖精,這次,堅決不能走了。”
夏沫沫再開始了新一輪的盼望,不知道是不是心焦的緣故,小肚子那兒一陣揪著的疼,她的心當即就籠罩了不好的預感,也轉身從原地消失,進到了臥室,急三火四地看過去,內褲上居然有星星點點的暗紅色,原來,例假又來了。
沮喪猶如一張大網,瞬間就越來越緊地箍著她,窒息般的感覺讓她墊上衛生巾後,就再也無力地頭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沒有了思想,沒有了動力,甚至連身上的元氣似乎也都不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小葉在外邊高聲嚷了起來:“小妖精,太不給麵子了,都把你伺候成皇太後了,怎麼還不出來吃飯,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