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恍惚著眨了眨眼睛,當確定真是南黎川的時候,瞬間就驗證了她心裏隱隱約約的,南黎川可能就在附近的想法,剛剛發生在病房內的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
可不知怎麼的,她竟然做賊心虛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空蕩蕩的病房內卻根本就沒有藏身之處,她不甘心地在房間內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發現了個絕好的地方——床底下,快速的就要掀被子下去,倏而,她又直接禿嚕下去了。
鑽床底下躲貓貓是幾歲小孩子做的遊戲,她都二十多了,還做這麼幼稚的動作嗎?也太丟臉了,不就是個南黎川嗎?說白了,不就是老熟人嘛,有什麼可怕的?
再說了,她這樣做是不對,可南黎川做的就對嗎?家裏藏女人,還懂情調地買情-趣內衣,哪一件也都讓她始終耿耿於懷。
夏沫沫這樣想著的時候,色厲內荏的直接抬頭迎視,這一看不打緊,心底又彌漫上了巨大的恐懼。
站在門口的南黎川背對著陽光,但兩隻血紅的眼睛卻非常明顯地彰顯著,並且也在越來越近地靠近著她,病房內霎時就低至零度以下了。
夏沫沫明白南黎川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一定是在怨恨自己沒有把懷孕的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他,南黎川朝思暮想都想有個孩子,有了孩子他這個當爹的卻被蒙在鼓裏,這可能改寫了他驕傲的一生,動怒是可想而知的。
南黎川沒有一上來就掐死夏沫沫,也算是她的榮幸了。
麵對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麵對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魔鬼般的南黎川,夏沫沫的腦子開始快速運轉,她知道再死咬著不承認懷孕是不可能的,忽然,她想起了這段時間兩個人總是分分合合的,就計上了心頭。
南黎川緊緊捏著夏沫沫的下巴,粗重的鼻息熱熱地呼出來,掃射在嬌嫩的臉蛋上,怨氣凝結,他狠狠地質問:“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自打南黎川越來越近,抬眼皮就能觸碰到的時候,夏沫沫的心就開始像個小鼓似的敲個不停,隨著問話,她感覺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地顫抖,她動用了全身的力氣製止住了再次湧起來的膽怯,毫不示弱地回應:“告訴你?請問,這一切跟你有關係嗎?”
南黎川的心頭又集聚了更多的怨氣,這個女人吃了熊心吞了豹膽,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還說什麼“跟我有關係嗎?”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雙手稍微用勁兒,嫩臉在五指下略微變形,南黎川戾氣反問:“什麼意思?今天不說個清楚明白,你就休想逃過。”
經過剛才的較量,夏沫沫的膽量增大了不少,根本就不會輕易繳械,回答也脫口而出:“字麵上的意思。”
南黎川的臉瞬間變得發紅青紫,忍耐性也似乎達到了極點,他再靠近夏沫沫,隻稍微張口就能一口吞下,聲音中也瞬間湧進了無數頭猛獸,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的意思是,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