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一聽,止不住從雷漠的懷裏坐了起來,聲音顫抖的連連反問:“我爸被打了?人怎麼樣?”
“蘇先生已經被送去醫院了。”齊宇庭的聲音很沉,看著蘇淺淺說著。
“那醫院,我要去看看爸。”說著人就要從站起來往外走。
雷漠由著蘇淺淺,跟在蘇淺淺的後麵,四個人一同上了車,路上蘇淺淺的情緒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找他爸麻煩的竟然是王伉的老公牛森。
難怪雷漠會同意讓她們一家人都搬到自己家裏去,合著是怕牛森尋仇。
“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爸在那上班的啊!”蘇淺淺氣憤的不行,眼睛裏掛著晶瑩的淚珠子,這些人用雷漠的話來說是亡命之徒也不為過,明明都已經說好了為什麼會鬧到她爸爸的單位裏去?
蘇友為重新返回廠子裏上班並沒有大張旗鼓,他這屬於返聘,反正在家裏也是閑著,還不如出去找點事情做。可不曾想這些人做事太絕了,蘇友為在辦公室坐著他們不好下手,竟然沒有等到蘇友為下班再動手,人直接和門衛說找蘇友為有事,然後蘇友為就出去了。
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在門外二話不說就上去打人,門衛反應過來的時候去撈那些人都跟不要命似的往蘇友為臉上招呼,直將人給打了昏厥了過去,然後才一窩蜂的散去。
聽說醫生來的時候直接用擔架給抬走的,公司的領導都驚動了,有個負責人跟著蘇友為去的醫院,打電話通知了家裏人。
“通知家裏人?打電話給我媽了?她怎麼樣?”蘇淺淺一聽說電話打到了家裏,焦急的問道。
齊宇庭答:“阿姨已經趕去醫院了,聽說阿姨的血壓不太好,路上差點昏過去,好在是阿漠的秘書在,將人給送去醫院,現在應該也在路上了。”
蘇淺淺聽完,人更加的焦急了,沒有辦法,好在雷漠路上一直安撫著她,她才能鎮定下來。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媽當時的心情,家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這件事還不是因為小姨一家給弄出來的,雖然不完全怪小姨,但小姨知道後心中難受是肯定的了,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去問小姨的情況,隻能先去醫院看看爸再說這些了。
車子的速度很快,雖然趕在下班之前路上沒有那麼堵,但幾個人到達醫院的時候也過去了吧半個多小時,蘇淺淺很急迫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太過表現在臉上,知道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自己的臉,可是她還是直接以真麵目示人。
雷漠和齊宇庭都是商界的新銳,不少在雜誌上出現,她跟在雷漠的身邊肯定會被認出來的,不管她做什麼裝扮。
現在人還在手術室裏,根本不用詢問就乘坐電梯直接到了手術室門外,而葉慈也剛剛到,明顯眼圈紅腫,小姨葉欣在她身邊陪著她,安撫著她。
看到蘇淺淺的刹那,葉慈的淚水嘩的就流了出來。
蘇淺淺也不管有沒有旁人看到了,直接就撲了上去將葉慈給抱在了懷裏,柔聲的安撫著:“媽,放心,爸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這安撫人性的話聽到兩個人耳中並沒有多大的力度,但是母女二人就靠著這些安撫人性的話好好的為自己提勁了。
雷漠和葉慈以及葉欣打了聲招呼後就和齊宇庭走到了一旁,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是剛才,還沒有時間做部署,他對齊宇庭使了個眼色後,兩個人就走到了拐角處的平台旁,壓低聲音詢問:“人找的了嗎?”
“嗯,打人的那些都是街上的小混混,受到牛森的指示就去做了,不過後來也沒有跑到哪裏去,我們的人抓住一個一問,一幫子人都給找了出來,現在已經扣壓住了。”
“牛森呢?”雷漠沉吟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透過玻璃窗看向了遠處,他是對牛森這種作為很是不解,雖然都說是牛森指使的,但是他總覺得哪裏比較怪異,要麻煩怎麼找到淺淺爸爸頭上去了?牛森他見過,冤有頭債有主,找也要找薑成的。
“說來也怪,這些人雖然說是牛森指使的,但是讓他們說出來牛森的長相什麼的都說不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牛森讓手下的人做的。”齊宇庭對這件事情覺得很奇怪,畢竟牛森的性子可是在那裏擱著的。雖然這個人見不得光,但還算是個爺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找蘇友為出氣總覺得不是他的作風。
難道是?
齊宇庭看了雷漠一眼,果然,他從雷漠的眼中看到了犀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