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醫學上的成就確實卻要被人注意,很有責任心,縱然是不喜也會盡全力醫治手上的病人,何況這個人確實傷勢很重,一分鍾都等不了。
於是王主刀醫生也是用盡了心思做了這台手術,耗時很長總算將人給救了下來,但是麵對病人的家屬,他也沒有力氣去寒暄,反正他不說自有人去做解釋,將蘇友為手術完後的情況告訴給病人家屬。
隻不過沒有想到蘇淺淺直接就當著眾人的麵把他對待病人家屬態度冷淡的事情給扯了出來,他在這所醫院向來是受人仰視的,什麼時候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整張臉都覺得有點掛不住。
蘇淺淺可不是故意針對王主刀的,她聽到的那些關於蘇友為的情況也都是片麵的,作為病人的家屬,都希望能夠將病人手術後的情況知根知底的掌握住,可是這位主刀醫生不僅什麼話都沒有說,還沒有拿出病例和拍的片子給看,連手術後的注意事項都沒有多做囑咐,這讓蘇淺淺心中對他還是有氣的。
哪裏的醫生會這個樣子對待病人,救了她爸一命她感謝,但也得盡到所有的責任,這種做完手術就拋棄不管不問的態度是個什麼意思。
斯文醫生站在病床上看了一會兒,金絲鏡麵後的眼睛裏泛起一樣的光彩,他彎腰查看了下蘇友為的眼皮,看清他的眼睛,又掀開被子用手指輕輕的點在蘇友為的肌膚上,然後站起身對圍在門口的一幫子穿白大褂的說:“拍的片子在哪裏,我需要看看他具體的傷勢。”
“嗬,以為是個什麼都懂得的天才,不還是得靠我們這些人麼。”說話的是王主刀,他不滿蘇淺淺的態度,更不滿蘇淺淺當著她的麵讓斯文去查看病人的情況,這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一屋子的人聽到王主刀的話都轉過頭看他,之前因為他救治了蘇友為還心存感激,這一刻卻因為他的出言不遜對他升起了一絲厭煩。
被諷刺的斯文可是沒有任何的異樣,無奈的聳聳肩膀,再次看了眼床上的蘇友為,這才很隨意的答道:“唔,我的眼睛當然比不過透視掃描儀器咯,隻看到伯父的顱腔曾經出血,不知道壓迫了那部分神經,會不會有不良於行的後果才會想看看片子。至於斷的的三根肋骨,雖然捅到了胸腔好得沒有捅破,這才保住了一命,腹腔的積液排空了還有殘餘在體內,需要繼續輸液消毒,不然發炎了病人就危險了。”
斯文醫生的話語很隨意,但是聽到王主刀耳中就不是震驚那麼簡單了。
不僅如此,一幫子跟在身後或者敬仰或者想看笑話的人都被震懾住了,他隻是看看按按就知道了那麼多,竟然還說自己的眼睛比不過儀器?這,這還想怎麼比?
王主刀裏麵讓助理去拿片子來,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您看看,雖然有點出入,但是大體不差。”
葉慈在聽到斯文醫生說有可能不良於行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還想著是不是看錯了,畢竟斯文隻是用眼睛看了看,可是王主刀拿來了片子親自到斯文跟前讓他指導,還說說的大體相似。葉慈的眼前陣陣發黑,就要昏過去。
幸虧蘇淺淺在她身邊一直扶著她,察覺到葉慈有點異狀就伸手去掐葉慈的虎口,總算是讓她給頂了過來。
斯文醫生結果片子看了看,然後鬆了一口氣,對著雷漠笑笑:“阿漠,本來是挺麻煩的,看起來很嚴重,好在片子的顯示並不是決定的,等伯父蘇醒後我給他做一係列的療程,應該不會影響他的日常起居,但是,可能會左手不太利索,恢複的時間久一點,但是相信我,隻要按照我製定的康複計劃有條理的鍛煉,不出三年,保證伯父恢複如常。”
“你,你是說,我先生,沒有問題?”葉慈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了,她簡直不能相信這種大起大落的變化,掐著蘇淺淺的手非常的用力,不太敢接受現實。
“伯母,你要知道,腦出血一般都會癱瘓的,伯父這種情況比較好,幸虧沒有抑製住主動脈的神經,雖然也會造成他的不太自然的支配四肢,但是按照我的療程配合治療,加上針灸,相信伯父最後隻會餘下左手不太靈活,然後三年隻要不堅定的鍛煉和治療,就能恢複如常。”
斯文的話音落了,葉慈的心也跟著落地,她今天一天大起大落的次數都趕在一塊了,隻要老伴保住一條命,她就願意照顧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