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聚莊(上)(1 / 2)

原來是越夕鴻此時怒火中燒,動了真氣,那龍血在體內彙成的寒氣散了出來,他自己卻感覺不到。那黑漢感覺越來越冷,就連靠在台下的人也往後撤了一丈有餘。都議論紛紛道:“哪裏來的冷風,”

“是啊,還沒到冷得時候呢……。”

那黑漢卻是莽撞之人,心想管他娘的從哪來的冷風,先打了那小子出出氣,還能讓自己暖和暖和。黑漢於是又揮拳朝越夕鴻打去,那越夕鴻隻是連聲叫苦,卻無還手之力。此時忽得從人群中有傳來一聲大喝:“狂徒住手。”聲音雖洪量,但卻有些嬌氣。

說話間便從那離擂台約三丈有餘的人群中騰空飛起一個白影,越過人群,如白馬過溪,動作甚是瀟灑,直惹得那台下眾人一陣喝采聲。那白影穩穩地落在擂台上,原來是個白衣少年。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胡莊主愛女胡雙雙。

單見剛才那一招飛越擂台的輕功,便知這胡雙雙武功了得。卻說這胡府祖上三代都沒有一個會武的好手,那胡連成更是不會一招半勢,這胡雙雙卻有如此本事。原來這胡雙雙自小喪母,胡連成對她甚是關懷備至,疼愛有加。胡雙雙也從小任性,雖是針線刺繡琴棋書畫做的好,卻更喜那刀槍棍棒。這胡連成也是個豁達仗義,樂善好施之人。有流落街頭者,或是過路之人,胡莊主都好心收留,有的甚至是慕名而來。這其中不泛有江湖上的奇人異士,武林高手。

胡雙雙從小就會纏著這些會武的門客傳授武藝,也頗會撒刁,不同意就躺到地上打滾啼哭。那些門客沒有辦法,也礙著麵子,就傳授她一些粗淺的武功。這莊主也拿她沒有辦法,也看她練得仔細,後來就幹脆自己親自登門求師。

那些門客也都是暫住,於是胡雙雙在這十幾年裏也不知換了多少個師傅,直學得一身雜七雜八的武藝。不過這胡小姐卻天資聰慧,一點即通,又勤學苦練,風雨不改。終於練得一身好功夫,不過最拿手得還是輕功。能一躍三四丈,橫飛二三裏。這胡雙雙也頗好使壞,時常攀岩爬樹,使得家人一頓好找,忙得不亦樂乎。那些門客也大都是正義之士,胡雙雙受他們影響,也好行俠仗義,報打不平。

這胡雙雙已滿一十八歲,到了婚嫁之年,又是名門之秀,上門提親之人自是踏破門檻。但胡雙雙頗為挑剔,不是嫌這個是書呆子,又道那個武藝不精。於是就想出了這比武招親的主意,胡莊主也耐她不何,隻好同意。

剛才胡雙雙在那閣樓上見那黑漢打瘦子時就已憤憤不平,於是下樓換了男裝,想去教訓那黑漢一番。不想等她整裝束發後卻見黑漢又在暴打一個文弱書生,更是火氣衝天,才有了剛才飛上擂台那一幕。

胡雙雙剛站穩腳跟,便覺得這台上寒冷,不禁打一冷戰,還好他離越夕鴻距離稍遠。此時越夕鴻也已昏死過去,冷氣也漸漸淡去,人群也大都圍了上來。

那黑漢覺身後台上又上來了一人,便收起拳頭,轉身說道:“什麼人敢……”,剛說了幾個字他發現這少年身材略小,又體表薄弱,狂笑一聲說道:“老子剛收拾了一個書呆子,不想又來了個黃毛小子,看來又能讓老子過把手癮了。”

胡雙雙雖是個大家閨秀,但還是不客氣的說道:“你這黑牛別高興的太早,等一下讓你知道本姑……本公子的厲害。”說完又舒了一口氣,心想幸好改得快,不然怕要露餡了。

“哈哈……,”黑漢又是一陣大笑,說道:“原來還是個娘娘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隻要能打得你狗血淋頭,娘娘腔又怎地。”胡雙雙回敬道。

“聽你這口氣還有些本事,”黑漢晃著身子說道:“這胡家莊上上下下會武的好手老子都知道,怎麼沒見過你這小子。”

這胡雙雙忽生壞點,伸出玉指對那黑漢著說:“百疏不免一漏,你聽好了,在下姓“我”名“爺”。”

那黑漢本無心計,隨口說道:“哦,原來是我爺,老子沒聽……,”正說著忽聽台下一陣哄笑,才覺自己上了當,直氣得氣喘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