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單已經盡可能的將語氣放的懇切了,可是往往事情就是這樣,你所需要表達的和你想要的結果是背道而馳。這不是說刻意和故意的問題,而是不經意間,一些巧合和思維左向湊在一起就有了這樣的結果。
也許是沒有想到過苟單會拒絕,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好事他一定會巴不得呢,可是沒有想到滿滿的信心和熱度,被一盆冷水澆的透心涼,雖然苟單說的懇切,而且他說的讓人也沒有反駁的機會,不管從哪個角度都不可能挑出刺。
不過畢竟是當少爺和小姐的,就算是進了宗門後,沒有了放眼我獨大的陣勢,但是對於下人們可是更顯得高不可攀了,尊嚴和地位在凡人中更是隱隱的持續提升。
因此苟單拒絕之後,在他們心裏總是還有些不可理解,或者確切的說應該是失落。
兩個女的還好些,畢竟女人性格柔和些,還是比較矜持的,而甲宗民可就不然了,瞪圓圓的眼睛,以一種很是詫異的目光看著苟單,心想這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了,這麼好的事情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要不是少爺我發善心,就你一個叫花子,和你說話都覺得掉了身份,還什麼憑借自己的努力,就你這樣的最低層,哪裏會有什麼機會,就是把你努力成渣滓,也沒有機會可談,你太把這個天地看輕了,我看要真是憑你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還是一個叫花子,連進個小戶人家當打雜的都沒門。
看來不是這小子以前就缺根線,那麼就是這次受傷,斷了一根線。
“嗯,那個。。。,哎,你叫什麼名字”。現在要問苟單話了,才想起來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因為地位的懸殊,苟單要比他們幾人大十多歲,但是甲宗民對苟單問起話來,就好像一個前輩對小輩的語氣,可是兩個人沒有誰覺得這樣不合適,這就是地位的使然,潛移默化的形成的社會共性。
見甲宗民問話,苟單趕緊回道:“回少爺,小的姓苟單名一個單”。
“啊,苟單,我和你說,我們這都是為你好,你不要著急回答,慢慢的想想,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不、應該說嚴重點是絕無僅有的,錯過我們。。。。。,你可能這輩子都是個小叫花子,有理想有抱負是好事,可是也要符合實際不是,不知道我說的這些你能理解嗎?”
甲宗民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震撼性,努力的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可是就他這樣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一臉的白嫩樣,反而顯得滑稽可笑起來,不過對麵的苟單,卻是一副虛心受教,謹慎視聽的表情,這還不是最滑稽最糾結的地方,最滑稽和糾結的地方就是和甲宗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苟單這個三十歲的人,臉上已經有絡腮胡茬,一副飽經滄桑的臉孔,卻是在對甲宗民虛心受教。
朗朗乾坤、青山綠水下,一個衣冠楚楚,束發高挽白麵無須的年輕人,背負著雙手,麵對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滿臉寫盡人間冷暖的中年人,在苦口婆心的疏導勸解,就這樣的一副畫卷如何能讓人不感覺到滑稽可笑。
如果不是為了維護一下甲宗民這位大師兄的形象,尚容和金月娥就已經笑噴了。
不管場景是怎麼,滑稽也好可笑也罷,對於甲宗民,苟單心裏卻是升起了絲絲的暖意。
是他的未受挫折的心,還是從未被拒絕的想法都好,不管是那樣,像苟單這樣一個叫花子,不、、應該就苟單這個叫花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為自己這樣著想。
隻是感動歸感動,現實歸現實,苟單並不想打亂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所以苟單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最後在確定了,苟單確實不是腦袋出了問題後,在幾人一句“好自為之”下,以一種茫然的目光和苟單道別了。
雖然搞清楚了這是苟單的本意,可是這個本意讓人有了另一種理解,因此對於苟單的目光當然是有些茫然,而且在茫然中還有一份解釋,這個人是個傻子,我們救了一個缺心眼的。
既然事情也就這樣了,自己還是回去做自己閑散的叫花子,有時間聽聽小曲這是多麼愜意的生活。去******理想去******抱負,還是實際點過自己需要的生活,對了一定要找到對我下黑手的家夥,這絕對是死仇,我一個雙輝城土生土長的資深叫花子,居然被人暗算,這就是奇恥大辱,報仇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