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當然了還沒有年複一年,就算是日複一日,在這漆黑一片的涵洞裏,也是分辨不清的。
在這裏時間已經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不過總是隔大約相同的時間,當然了這個時間概率也是感覺出來的,黑氣就會來一次,而苟單的身體就會經受一次折磨。
在一次次折磨後,苟單的生命體征卻奇跡般的在變強,也就是說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本來已經被判了死刑的人,現在已經在遠離死亡的威脅了。
而相反的情況是,黑氣的顏色卻在不斷的變淡,氣勢也在不斷的消減。
此消彼長,一進一出,這是因為治療的耗損,還是·········。
世事皆有定數,萬物不離其中,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卻非得給,這就是人生的無奈。
在小山的山穀中,吳濤和杜飛兩個人相協而來,他們來幹什麼,這是不言而喻的,他們就是來收屍的,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不、應該說是按照常理,苟單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就是餓也應該餓死了。
“要我說,就直接扔這得了,這裏風水多好,何必還得把他送到極樂峰去,這不是費二遍事嗎”。
“師弟,你就別說傻話了,你覺得這裏能葬人嗎,如果被人發現了,一查起來,咱們兩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就是師傅都饒不了你我”。
“唉、真是命苦啊,沒想到我這修仙修來修去,修成了送葬的,這要傳出去可就是大笑話了”。
“行了,別發牢騷了,還是趕緊幹正事吧”。
“好嘞,都已經三個月了,想來這個家夥也應該死的透透的了,如果他再不死,我都得死了”。
說著話,兩個人來到了之前,放置苟單的涵洞前,涵洞門口的封堵,和以前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樣,這說明並沒有野獸來過這裏,這樣倆個人最後的一絲擔心也就放下了。
吳濤和杜飛都是修仙者,本身都是有法力的,並不要像凡人一樣一塊塊扒開洞口。
隻見杜飛向前一站,深吸一口氣,嘴裏輕喊一聲“開”。雙手同是對著洞口一推,隻見雙手間一束白光閃過,洞口封堵的石塊應聲坍塌。
外麵的陽光在石塊坍塌的同時,照射進洞內,因為洞口比較狹窄,所以光線照射的距離還是有限的,不可能直接照射到洞底,就連涵洞的一半都不可能所及。
但是苟單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光線覆蓋的地方,因為在放置苟單的時候,兩個人也不可能把他搬到最裏麵,也就是隨便選了一個平坦幹淨的地方,這也是為了自己之後再來收屍方便考慮的。
洞內情況依舊,目力所及之處,苟單仍然平整的倒在地上。
吳濤和杜飛倆人,一前一後的進入洞中,當來到苟單的麵前後,前麵的吳濤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當他低頭看苟單時,隻見苟單麵色紅潤,皮膚光鮮,根本不像死人那樣的慘白無血,而且看他鼻翼和胸口的浮動,明顯就是在昭示著這個人沒有死,而且還活的好好的,並且比之前活的還好,因為呼氣的頻率就說明了這一點。
這是什麼情況,見鬼了嗎,可是就算是鬼也應該是一個僵屍鬼,這明明就是好端端的一個活人。
吳濤的突然停止動作,讓緊跟在他身後的杜飛迷糊了。
“哎,師兄怎麼了,不會是還沒死吧,看來還真的要我死啊”。
身後的杜飛開玩笑著說道,並且同時從杜飛的身後轉出來,因為洞裏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所以行進的時候不適合兩個人並排走,隻能是一前一後,而後麵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前麵的情況。
不過在杜飛從吳濤身旁轉過來後,看見了眼前的苟單時,他的表情變化比之吳濤更甚。
“師兄,我是不是眼花了”。
“你沒眼花,這絕對是事實”
“可是····,這太也無法讓人理解了,看來我是真的要死了”
“不要說你不理解,我又何嚐能理解”
“你說這小子是人嗎?我現在絕對懷疑”
“恩,師弟、你的這個問題是絕對值得考慮的”。
師兄弟兩個人,因為眼前苟單的狀況,完全是木訥的進行了短暫的機械交流。
這也難怪他們,就是換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苟單是一個修仙者,有些事情還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修仙者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他們的法力、精神和肉體,都不是直觀能夠徹底感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