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單正坐在角落裏吃著飯食的時候,門外說笑著走進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苟單是認識的,他們和張可都是一路貨色,都是這雲來峰的老人了,在雲來峰的凡人中都是那種小霸王級別的。
而且有的還和宗內人員有著淵源,所以對於他們,下邊的人也就睜眼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搞得太過分,能把份內的事情幹好,就沒有人去理會他們在這些打雜中的飛揚跋扈了。
其實真正沒有人管他們的最主要原因是,這些人也不是傻子,對於一些有些背景的,他們是重來都不去招惹,他們招惹的也就是沒有背景,或者是一些好欺負的人,而這些人宗門都是懶得管的,其實就是那些有背景的,宗門也是幾乎不過問,宗門不是用來保護凡人的,凡人在這裏隻是打雜的而已,修仙宗門信奉的就是“適者生存”。
真正對這些人庇護,其實都是那些有關聯人的個人行為而已。
這是一個道理,世俗間如此,修仙界也是如此,要是以為仙人或者上層會給出公平的結果,那麼就是大錯特錯了,他們隻是維持住大方向的主導不變,至於期間的小變化根本不會在考慮範圍之內。
李季、張定成、奎星,就是這三個人,他們平均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其實雲來峰上年齡大些的凡人不是很多,有背景的家世好的,在二十多歲就會回家去享受榮華富貴、耀武揚威了,剩下的年齡大些的除了不想回到世俗界的,就是為了多攢些底蘊,這樣回到世俗界也可以更穩妥些的人。
他們三人其實在雲來峰也不會太久了,仙緣已經無望,而在雲來峰修習的武藝也可以登堂入室了,所以離開也就是不久的事。
平時他們都是最早來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才來,對於他們苟單是惹不起的,平時遇到都是繞著走,可就是這樣還時不時的要被奚落一番的。
所以他們進來後,苟單頭都不敢抬,隻管低頭吃飯。
“我靠,他奶奶的,到了我們這就沒了,開什麼玩笑呢”
“是啊,我說小胖子,是不是你把我們的那份克扣了”。
“沒有,我哪裏敢克扣啊,這裏有大師傅看著的,是真的沒有了,不然你們去問大師傅”。
“別拿大師傅來壓我們,告訴你就是大師傅來了,我們也不怕”。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隻是········”呂方有些焦急的回答道。
看著呂方慌亂的樣子,這三個人是一陣得意,因為對這些老實人已經欺負慣了,所以他們幾乎都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一見到他們必須羞辱一下,不然都覺得是虐待了自己一樣,這就像是吸毒,已經成了一個快樂的源泉。
“別隻是隻是的,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今天寬仙師可是著人送來了兩隻老虎,這麼多的虎肉,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沒了,我告訴你就是大師傅來了也救不了你,還是趕快拿出來吧”。
“是送來了兩隻老虎,可是剔除來的肉,有一半被仙師帶了回去,剩下的一半,才留下來給了我們,而且大家聽說有虎肉,所以很多不來這裏吃飯的女眷,也著人帶回去了一些,這樣一分虎肉也就不是很夠,後來的便吃不上了”。
呂方說的是有理有據,雖然因為著急有些時候磕巴一些,但是這件事整體聽起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因為這都是事實,平時有些珍奇的異獸什麼的,最後來的也是撈不到,隻是那時候來的不是這三個人,像他們這樣的從來都是吃先手。
其實在這三個人來講,吃不吃這頓虎肉也是無所謂的,雖然這樣的猛禽供應量不是很大,但是每年中吃的次數也不少,所以對於這頓虎肉他們也沒看太重,隻是想拿呂方立立威,隨時顯示一下自己不可一世的地位而已,這就是一種變態的心裏。
在一頓狂轟爛炸的奚落和謾罵中,看著一臉慌亂不住的哀求告饒的呂方,三人又一次得到了滿足的大笑之後,這件事也在接近尾聲,可是就在三人轉身之際,事件又向著另一個高峰發展而去。
轉過身的三人中的張定成,一眼便看見了角落裏,低著頭吃飯的苟單。
還沒有耀武揚威夠的他,邁著方步來到了苟單的身邊,看著低頭隻管吃飯的苟單,他的嘴邊泛起了一絲陰損的笑。
他站在身邊,苟單是知道的,可是苟單哪裏敢和他搭話,苟單隻是希望,他看看就覺得沒意思走開了最好。
不過這樣的想法永遠是癡人說夢,既然來到這裏,看見他哪裏有不奚落一番離開的道理,這些人的心裏已經完全是扭曲變態了。
“咚”“哇”的兩聲同時響起,把飯堂內吃飯的人都嚇一跳,可是誰也沒有出麵說話,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就是大家的心裏,哪一個會閑得沒事把麻煩惹上身呢。
這兩聲一個是張定成猛然拍桌子的聲音,另一個是他突然狂喊的叫聲,當然了拍的是苟單的桌子。
這兩聲就是苟單有心裏準備,也是被嚇得一跳,從椅子上跌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