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苟單身上被自己搞的髒兮兮的,順溜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現在苟單已經穿上了體麵的衣服,雖然順溜也知道,苟單的這件衣服並不富貴,但是卻已經脫離了叫花子的階層,順溜不是沒腦子的人,在激動過後,立時便拘謹了了起來。
“蛋哥,你看我有些激動過勁了,把你的衣服都搞髒了,如果你不嫌棄,要不我給你洗洗”。站在苟單對麵,態度變得有些恭敬起來的順溜說道。
他的這個表現,苟單知道是怎麼回事,主要是因為自己現在的外表已經不同了,已經脫離了那個可以和自己打鬧嬉戲的時候,不過這些都不是阻礙,苟單知道這些都要看自己的處理方法,其實順溜給自己的也是這個處理方法的機會,如果自己選擇了嫌棄順溜,來看看隻是顯示一下自己的今日不同往日,就是所謂的衣錦還鄉,顯赫鄉裏。這樣這些叫花子朋友,也就不可能再是朋友,隻是作為他揚眉吐氣的對比而已。
苟單這個時候用自己的下一個行動來說明了一切,他上去大力的摟起順溜的肩膀說道:“說什麼呢,和蛋哥我還這樣客氣起來,讓我罵你好啊,走進屋裏再聊,我要看看你有沒有把我的小窩搞壞,如果搞壞了,小心我把你補上去”。
苟單大笑著沒有一點矯形做作,看到這樣的苟單,順溜知道這個蛋哥還是以前的蛋哥,所以也開心的反摟起苟單的肩膀,和他一起向小窩棚裏走去。
“蛋哥我可是很精心你的小窩棚的,我就感覺你還會回來,你看這還真讓我說對了”。
“你就吹吧,你這還會算命了”。
“真的兒唬,撒謊是小狗”。順溜居然認真的發起了誓言。
“行啊,還和我玩起這套,這句話你都成順口溜了,這麼多年你都多少次小狗了”。苟單笑罵道。
“你看你,老揭人家的短,以後不說了,我下次換一個新名詞”。順溜裝出一臉鬱悶的表情。
“哈哈哈、、、、”在苟單和順溜開心的笑聲中,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小窩棚內。
這個小窩棚,承載了苟單太多的開心和快樂,在這裏有他無法忘懷的記憶,在這裏有他童年的時光,和老叫花子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住所並不要大,而是要看他在你的生命裏所占的比重,這個小窩棚對苟單來講就是幾乎全部的中點,如果沒有這個小窩棚,就沒有遮風擋雨的居所,如果沒有小窩棚,就沒有安身立命的立足點。在擁有他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如何的不舍和重要,就如以前,天天在這裏居住,苟單隻感覺它就是一個住處,並沒有感覺到其他的意義,可是當自己真的離開了,苟單發現此時再看這個窩棚,反而是一種留戀,留戀它裏麵自己譜寫的故事。還是一種親切,親切是它裏麵的喜怒悲歡。
苟單知道這一切的感觸,都在一個原點上,這個原點就是老叫花子,老叫花子話並不多,每日裏唯一忙碌的事情就是要飯食,因為他要養活自己,作為一個叫花子,自己都已經生活在忍饑挨餓的邊緣,如果一個不小心,餓個一兩天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有他在的時候沒有讓自己餓過一頓,不管是好吃賴吃他都讓自己吃飽了,做到這一點,苟單知道對老叫花子來說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苟單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對老叫花子的尊敬是不亞於兒女對父母的,可以說如果沒有老叫花子也就沒有苟單,老叫花子救了苟單的命,救了苟單來這世上走一朝的機會,救了苟單這一次的揚眉吐氣,沒有老叫花子或許自己就是千萬個街邊凍死棄兒的一員,所以對於老叫花子的感恩,不要說天高地厚,刻骨銘心,也是執念一生不敢忘懷。
再一次坐在窩棚裏,看著這裏熟悉的一切,萬千思緒再一次湧上心頭,往事一幕幕重現在眼前,苟單沉默中陷入了回憶。
“哎呀,蛋哥我想起來了”。這個時候順溜突然說出了這句話,這個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因為苟單帶來了吃食,所以順溜也不擔心餓的問題,就這樣和和苟單聊了整整一天,這其中他們聊了近況和苟單離開的這段時間,雙輝城發生的一切。
對於苟單,為了不太過離奇,讓順溜可以接受,所以苟單隻是說自己在一個門派當弟子,當然了苟單可沒說是修仙門派,就是這樣也著實讓順溜羨慕的眼冒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