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病重,為何無人寫書信寄去京都,這要萬一我沒有來,你們就打算等著月兒自己好了嗎?”
嬤嬤點頭哈腰,苦著一張臉,回答道:
“公子說的哪裏話?老奴早已說過,昨夜我們雲府陪著小姐一同淋雨,今兒眾人皆病,我們府裏又遇上少爺老爺的事情,這才沒有及時寫信送去京都。”
嬤嬤再一次的人強調,雲府為了雲月清已經是盡了仁義的,事事以她為先。
如此一來,聽著人家整個府邸都陪著自己這個傻妹妹淋雨,雲從文卻是不好發火。
等大夫來了,他又問了大夫幾句,確定雲月清沒有大事後,便也消停了。
但是,雲從文陪了雲月清一個下午,見她一直迷迷糊糊,並不像是那大夫說的樣子,心裏頓時起了疑心,讓人去外頭重新找了大夫來瞧雲月清。
新來的大夫老老實實的說了雲月清的病情,她昨夜淋雨,昨晚侍女們又照顧得不太好,不比雲寶兒,她身邊的侍女那都是心腹,自然明處暗處都勤勤懇懇的。
雲月清身邊的侍女,在半夜卻是偷懶了,以至於沒有人發現雲月清踢了被子,吹了夜風,加重了病情。
聞言,雲從文大怒,當即抓了一個屋子的侍女,令人打板子,對著暫時當家的嬤嬤,瞧著嬤嬤年事已高,他便放過了,隻是道:
“你們老爺沒了,夫人卻還是在的,一柱香的功夫,若是你們夫人不回來,好生給我一個交代,你們這雲府便不要立在江南了。”
嬤嬤嚇得腿一軟,癱倒在地,她顫抖著喊人:
“快,快去官府把夫人找回來,這是雲府的滅頂之災呀!”
雲從文現在還不知道寶兒小姐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夫人做的糊塗事情,就這樣,他都容不下讓雲月清生病了的雲府,要是讓他知道那些肮髒的事情………
他們雲府不得變成一個墳墓!
嬤嬤奔波了一天,盡了全部的心力,然而年紀已高,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她人也不行了,下不來床。
偌大的雲府,竟變成了一個外來的男客做主的地步。
另一邊,大福坐在回棲鳳村的馬車上,卻也是急得團團轉,昨兒七慕見完容澈,竟是一人走了,連她也沒有叫,她便隻在雲起雲皓那裏等著。
從白天等到天黑了,她熬出了重重的黑眼圈,到了今早,趁著雲府裏不大有人走動,她便與雲起雲皓告辭,要回棲鳳村找七慕。
隻是雲皓說道:
“你家姑娘也不一定就丟下你回棲鳳村,隻怕她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不如我們在江南城這一邊,陪你找找?”
他的眼眸盡是關懷。
然而,大福還是想著要拒絕的,隻是,這江南城她到底是不太熟,便隻好答應了。
於是,他們三個人從早上找人找到了下午,甚至路過容澈的別院,她都想著要去問問,不過到底她還是明白七慕的。
七慕定不會在容澈的院子裏,大福思前想後,想著也許七慕回棲鳳村了,
便與雲皓雲起告辭,一個人雇了馬車,急匆匆的回去。
“姑娘,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呀,早知道,我就應該好好的跟著您,哪怕是把您給弄丟了,也比現在要強上不少…………”
等大福回了棲鳳村,問遍了一圈的人,竟然沒有人看見過七慕,她哽咽著,望著眾人,竟然是吐了一口血,說道:
“我把姑娘給弄丟了,我該死得很………”
說完,大福白眼一翻,便暈過去了,還好薑大夫在場,伸手掐她人中,才讓她醒來。
大福醒後,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便又要去江南城找七慕,她哭著說道:
“都怪我不好,我沒有時時刻刻跟著姑娘,才讓姑娘不見了。”
楊麗麗帶著然然,坐在大福的床前,她遞給大福一碗清粥,說道:
“大福,你先吃點再說吧,薑老都說了,你是活活被餓暈了、累暈了,慕兒雖然是個姑娘家,可是她從來就是最有主意的,此刻說不準在哪裏,但總歸是不會出事的。”
“你好生先養著,等慕兒回來了,要打要罵,你再跪到她的麵前去,你先吃著,我去找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