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瑞收起那裹著羊皮的箭,他遠遠的望了一眼對麵的人,那些被他主子和葉姑娘無視了的人。
有擁護南疆國現任皇帝的臣子,也有皇甫皓軒母族的南宮世家的人,還有更多其他的雜七雜八的勢力。
他們遠遠觀望,在那裹著羊皮的箭被七慕拚死扔出來的時候,他們早已蠢蠢欲動。
隻不過礙於虎營的威名,礙於他們這邊的實力強勁,更礙於傳說中那位手段狠戾卻偏偏眼眸多情的顧南瑾的出現。
“我們回去。”
“是。”
狂虎雖然已經不是虎營的人了,但他對虎營老大今瑞的話,還是信服的。
於是,緊跟著顧南瑾和七慕,虎營的黑衣人們也撤了。
他們撤退時,許多雙眼眸裏都燃燒著火焰,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想要來搶奪那裹著羊皮的箭,但被虎營的人隨隨便便就解決了。
一來二去,慘死的人多了,也就沒有人再敢上前去挑釁。
另一邊,顧南瑾雖然名義上要讓七慕幫他抹藥,但在真正治療的時候,第一個被差遣走的,卻是七慕。
用的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名義。
隔著一道屏風,七慕望著裏頭,她站在外頭,隻能聽見一些脫衣、處理傷口的細碎的聲音。
明明沒有任何不和諧的聲音,但七慕在外麵默默的走著、轉著圈,她總是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他明明傷得挺重的,怎麼連喊一聲都沒有呢?
七慕從眉頭輕蹙到眉頭緊蹙,心裏很緊張顧南瑾的傷勢,過了片刻,她咬牙,終於決定還是要進去看看,反正是傷在背部,又不是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那個,我進來了。”
“不行————”
說著,七慕步子一邁,伴隨著顧南瑾低沉的拒絕聲音。
當七慕看到顧南瑾背部傷口的那一霎那,很長、很深、很恐怖,她驚得吸了一口氣,眼眶瞬間就紅了。
顧南瑾微微側頭,看著七慕的表情,似乎從未見過的表情,他的眸光認真、專注,含著一些心疼,心疼她獨自麵對那偌大的陵墓,心疼她獨自背負所有。
但顧南瑾的唇邊卻是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他聲音有點疲憊,語氣卻是戲謔,壞壞的說道:
“哦,看見了,要負責的哦!”
恩,必須負責,顧南瑾的笑容甜甜的。
七慕聞言,瞧了一眼因為她的進入而稍微感到不自在的大夫,七慕想著自己到底不能幫上什麼忙,還是不要再給大夫增添心理壓力了。
她抿唇,輕聲說道:
“我去給你熬雞湯喝,補身體。”
七慕說得有些僵硬,說實話,前世今生,她還真的很少去照顧別人,前世她有助理照顧,這世又有招弟等人無微不至的體貼關懷。
聞言,顧南瑾的眼底多了幾分驚喜,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她要為他洗手做羹湯。
對著七慕離去的背影,顧南瑾的嘴角彎彎的,明明身上沒有什麼力氣,他卻硬是用了內力去喊:
“葉七慕,你這是不想對我負責嗎?你要不負責的話,我以後怎麼辦?!我可不要孤獨終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