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貴妃越聽越覺得不對,蹙眉打斷道:
“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很不錯、正合適………”
說著,步貴妃紅了臉頰,咬牙說道:
“陛下正當壯年而已,您會有您自己的孩子,並不需要過繼別人的孩子。”
容澈將食指放在唇上,動作帶著天生的矜貴氣息,道:
“聽我說完。”
等步貴妃的心情平靜後,容澈笑了笑,才緩緩又道:
“無論是誰,隻要他有繼承皇位的能力,便都是可以的,朕並不在乎。”
聞言,步貴妃幾乎心碎,她落淚,哭泣道:
“陛下,臣妾一直記得您當初封我為貴妃時說的那番話,每每夜裏,臣妾總是在回想,臣妾總是覺得您太過絕情………曾經臣妾也堅信能用自己的真心去打動您,如今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都已經十年了,您為什麼就是忘不了那個江南女子,十年了,您的後宮一直就隻有我一個人,所有人都以為我受盡恩寵,風光無雙!”
容澈淡淡道:
“步貴妃,你醉了。”
步貴妃搖頭,瞥了那酒一眼,笑道:
“臣妾都沒有飲酒,何來的醉?”
說著,她倒是抬頭一口飲下一杯酒,那酒燒得暖暖的,她的心底卻冷冷的、空空的。
“求陛下,臣妾今晚想說一個痛快。”
步微微容顏極好,喝了酒,紅了臉,又更顯嬌媚,容澈望著她,想起了回憶裏的那人,那人總是淡淡微笑,總是睿智理智,宛如蘭花一般的氣質。
而步貴妃,初看氣質有點像她,如今看來,到底不是她。
“好。”
容澈應了。
步貴妃聽到這個字,眼淚再次潸然而下,她閉上眼眸,說道:
“陛下找我的那一晚,我很高興,直到現在,我都感激陛下找的人是我。”
從前她曾經偷偷的想過,或許,她與那人相比平凡不奇,但是隻要他的心裏有她一點點的影子,她便心滿意足。
步貴妃微微睜眼,看了一眼容澈,心裏微動,便又閉上眼,一行淚又掉下來了,說道:
“盡管陛下隻是需要一個聽話的、懂事的傀儡,一個似乎承寵不衰、實際上卻空守孤枕的貴妃娘娘,哪怕是這樣,哪怕為了您的那個她去做一個活靶子,我步微微依舊慶幸有這個機會,能夠靠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