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蹙著眉頭,又當著大家再問了一次:
“小姐,您說的是這大宅子外麵的牌匾,那寫著沈家的牌匾?!”
七慕肯定的地點頭。
見狀,斧子大手一揮,說道:
“兄弟們,跟我走,去替小姐把牌匾拆了。”
原先的老大都發話了,小弟們自然是跟隨的。
一群人進來,又一群人走出去。
白雪和吳嬤嬤結伴走進來:
“小姐,為何要拆那牌匾?拆了,又要換什麼上去?”
見白雪和吳嬤嬤憂愁的模樣,七慕笑了笑,與他們解釋:
“嬤嬤,你心裏也清楚我是個什麼身份?”
七慕一聲冷笑:
“我的親娘是青樓女子,是當今丞相養的外室,我住的地方掛個沈家的牌匾算是什麼?!就憑我娘給我姓了沈?!”
見七慕神情不好,吳嬤嬤欲說還休,倒是白雪為七慕抱不平,說道:
“小姐,你平白無故說這些幹什麼?!不管如何,您永遠是小姐,是我們的小姐。就算不進那丞相府了,隻要您姓沈,咱們這裏就是沈府!”
聞言,七慕笑了。而吳嬤嬤卻是瞪了白雪一眼:
“說的哪裏話!”
轉頭,吳嬤嬤又對七慕說道:
“小姐,您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心裏莫要有怨氣呀,那樣不好,老奴隻希望您好好的生活著,將來找一戶好人家,嫁人生子,一生安穩。”
七慕點了點頭,腦海裏卻是想起原主死時的慘狀……夫君被嫡姐奪走,孩子為嫡姐犧牲,她的一生活得那樣不明不白!
可惜了,她是來替原主複仇的,也隻有複仇完,她才能活命,才能想起過去。
“嬤嬤,白雪走吧,我們去大門口看看。”
七慕拉著吳嬤嬤和白雪出去,隻見原先那塊牌匾已經被拆掉了,丟棄在一旁,七慕見狀,忽然感到心酸,那前世的道路,原主沈悠悠走得好心酸,而今,她要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極好。”
七慕淡淡地表揚,她又吩咐道:
“去找個木匠,做塊新的牌匾,新牌匾上麵就寫‘慈善堂’,從今以後,小沈家沒了,有的隻是濟貧扶弱、救助流浪孩子的慈善堂。”
七慕轉身看向以孩子王斧子、大喜為首的一群人,說道:
“今後,對外便喚我堂主吧,慈善堂堂主沈悠悠。”
眾人俯首稱是。
大喜喚人麻溜地去做新牌匾,而七慕則又吩咐大喜、斧子,說道:
“以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既然是家,那總得有個安穩的住處。”
“府裏的錢都是吳嬤嬤在管,你們找吳嬤嬤領了錢,該買被子買被子,該買厚衣服買厚衣服,總之,把生活裏需要用的東西都買好,以後過日子才舒服。”
大喜點了點頭,正要走,七慕卻說道:
“等等,你們在這裏混得日子也多,知道不知道哪裏有好木匠?”
七慕突然有個好主意,做雙人床、上下床!
這樣正好解決家裏住的地方,而且,將來可能還要接受更多的孩子,這院子附近又都是人家,並不好擴充,因而像現代學校用的那種上下床,正好解決目前的困境。
大喜想了想,回答道:
“在城外,有一戶人家,姓程,家裏隻有一位老爺爺和她孫女,那程爺爺人可好,手藝也好,姑且算是好木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