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七,我先走了。”
“天色漸暗,柳夫子住的地又比較偏,燈火灰暗,你路上自己小心點。”
薛立彬聽聞七慕肯定的回答,清秀的臉龐上好似開出了一朵花來,他語氣有些小激動,和七慕道完別,便宛如火燒眉毛一般,急匆匆的就走了。
七慕望著他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歎道:這少年,那嬌羞的模樣比她這個正宗的“少女”,倒是還像少女,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家世背景、爹娘兄弟,才能養成這副柔弱的模樣。
歎罷,七慕則和薛立彬走了相近而不一樣的路,薛立彬是去飯堂還食盒碗筷那些東西,七慕是要去見柳夫子,為此次的詩詞大會,劃上圓滿的句號。
“柳夫子,我來了。”
七慕立於半掩的竹門外,伸手輕輕的扣門,柔聲道。
“嗯,進來。”
竹屋裏傳來柳夫子溫和的聲音,七慕推門而入,一眼望去,便是柳夫子端坐執書而讀的模樣。
門“咯吱”一聲,見七慕進來了,柳夫子便對著她和藹可親的笑了笑,指了他對麵的位置,示意七慕坐下,再道:
“你怎麼來得這樣晚,我以為你清晨就會來,倒是烹了茶,等了你許久,但你現在才來,那茶便沒有了。”
七慕聞言,連忙解釋道:
“柳夫子,昨晚我多飲了幾杯,醉了酒,今兒便睡晚了,還請夫子勿怪。”
柳夫子麵色略顯詫異,問道:
“飲酒?我昨晚臨走之時,你正被同學圍著說笑,我雖然是夫子,但想著日後你還要入內舍,趁此時,給內舍那些學生留個好印象也好,便沒有打擾。”
“但又怕他們最後也要勸你喝酒,這也是多年的慣例,因而特意托了朱旭,讓他看情況,你小喝幾杯,便可以悄悄的帶你走,若是走不了,便替你多喝幾杯,你怎麼會醉了?”
七慕笑了笑,在心裏誹謗,自昨兒她做完詩、下了小亭,到現在,她就沒看見朱旭那廝,還說什麼替她擋酒!
七慕略顯猶豫的道:
“許是他有些事吧……”
柳夫子微微歎了口氣,目光有些自責,道:
“朱旭那人,雖然不愛讀書,但是平時做事也算妥貼,沒有想到這次竟會如此,這事,也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還好你沒出什麼事。”
說罷,柳夫子又指著書桌上疊放著的兩個黑箱子,眉眼和藹,宛如最可親的長輩,再道:
“那是你應得的,你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