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方小白是演不下去了,畢竟道門對我動手主要是為了搶我的崆峒印。
而崆峒印一旦落入道門手中,憑方小白現在的力量,幾乎沒有可能能全身而退,除非人皇再次跨界帶走他。
我被逍遙子抽走崆峒印之力,整個人突然軟了下來,剛剛那種力量感頓時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燃燒生命本源催動術數帶來的極度虛弱。
而逍遙子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依然捏訣,拚命引動崆峒印,想要重新執掌正道神器,而我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隻能任憑崆峒印在我身體一絲絲剝離。
最不能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便是方小白,他毫不猶豫,直接運行五行虛靈術,一柄虛靈金槍朝著逍遙子麵門直插而去。
這可是接近世間法盡頭的高手的致命一擊,逍遙子不敢托大,當即決定放棄奪器。
他姿勢不變,手中的訣卻在變化,不知用了什麼神通,身前突然出現一個古銅盾牌,硬生生抗住虛靈金槍的攻擊。
銀瓏道人見方小白出手就是要命的殺招,不再猶豫,口中念咒,頓時大地震顫,幾根巨大石柱拔地而起,升入空中,刹那間便化成隕石雨,朝著方小白和旦醜瘋狂砸去。
方小白身法靈活,腳下幾步挪動,躲開前幾次攻擊,而旦醜,卻被隕石砸中,頓時隕石爆開,密密麻麻的符文在隕石中飄出,將旦醜定在原地。
方小白將旦醜召回,接著狂瀉身體精氣,頭頂上方形成一片巨大的虛靈冰牆,銀瓏道人的隕石盡數砸在虛靈冰上。
在這一招交手過後,玄言子騰空而起,手中擲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棋盤,棋盤在空中不斷放大,很快就將這一方空間籠罩。
“黑白互鬥互殺陣,起!”
玄言子一聲大喝,月夜下的這片空間已經完全沒有光亮,我們幾個人好像全都置身無盡的黑暗,而玄言子則像神明,立於陣法之外,手持黑白棋盒,向陣法中攻擊。
這種情況全靠元神感受各自的位置,而我已經虛弱不堪,金玉珠走到我身邊將我攙扶到陣法邊緣,盡力遠離戰場。
對於我倆的溜達離開,道門和方小白竟然都無動於衷。對他們來說,我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戰局的走勢,索性我愛幹嘛幹嘛去,隻要不搗亂就行了。
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坐在陣法邊緣,隻要不被他們誤傷,他們愛怎麼打怎麼打,現在反而我卻變成了一個旁觀者。
“可惜啊,可惜。”我搖頭歎息道。
“可惜什麼?你還想借崆峒印的力量重新加入戰場嗎?你可算了吧,他們沒有好人,讓他們自己打吧,最好四個人都死了才好呢。”金玉珠撅著嘴道。
“不,我不是可惜自己沒有參戰的資格,我是可惜沒有西瓜和瓜子啊,不然坐在這磕著瓜子啃著西瓜看著戲,豈不妙哉?”
我這句話故意說的很大聲,玄言子和銀瓏道人聽了,差點沒吐血,要不是他們現在無暇管我,恐怕已經出手把我拍個形神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