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道不盡的委屈;
就好像是在外漂泊的孩子,終於回到了親人的懷抱,就好像孤獨無助迷失在外的幼獸,終於擁有了熟悉的安心依靠。
聽到嶽白曼的聲音,我連忙從地上起身,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摔倒在地,但還是強忍眩暈不適來到了床榻前。
“太師叔……”
終於忍不住委屈的她,撲進了我的懷裏,梨花帶雨哭的就好像是孩子一樣。
我歎了歎,輕撫著她的如墨秀發,卻也是安心不少。
嶽白曼哭了很久,饒是她之前再怎麼心性堅韌,但這一刻逢見親人終於是能夠卸下所有心中負累,也終於是能夠流露出軟弱的一麵。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
我喃喃著這幾個字,聽著她的哭聲隻能如此寥作安慰。
等她哭完了,這才抹著眼淚問起,我們現在是在哪裏,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我坐在床榻邊,詳細向嶽白曼解釋所有事情,對於他們……我的心中是無比愧疚的,如果不是我個人的原因,也不會牽連到她們落到如此凶險境地。
“對了!”
“他們呢?”
“他們現在在哪兒?現在怎麼樣了?”
嶽白曼所問他們,自然是指齊仲良他們,因傷勢之故,她一直都沒能夠離開北荒之域,更再沒有了關於他們的消息。
“齊仲良和陸喬木已經回家了。”
“鍾藝他們……”
話到了嘴邊,我最終還是改了口:“暫時我還沒有得到關於他們的具體消息,你且安心養傷,以後我會把他們都找回來的!”
這番話既是給嶽白曼的承諾,也是給我自己的承諾。
聞聽此言,嶽白曼不禁又再次濕潤了眼眶,滑落了晶瑩淚水。
“對不起……”
“太師叔……”
“是我們讓您失望了……”
她抹著眼淚,抿著蒼白的嘴唇,自責懊悔的悲傷情緒洶湧襲來,如此傷心無助。
發生的這些事又怎麼能怪你們呢?
我歎了又歎,心中也是倍感自責歉疚,柔聲安慰著嶽白曼且仔細養傷,等到她傷好一些後,我就立即也送她回家去!
離開天境,也就能離開這些要命的麻煩和事端!
但我的打算雖然好,事情卻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順利,因為……嶽白曼根本就不能夠安心養傷!
左右最後實在是拗不過她的執意,我們還是出離了時空結界,落腳在修羅摩迦建造的簡陋殿宇中,而那個家夥也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嶽白曼,竟是……喜極而泣了!
大爺的……
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暗恨咬牙,更捏緊了拳頭,明擺著這倆人已經起了不好的苗頭,要不……索性……幹脆偷摸的把這修羅摩迦給幹掉算了!
這可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好事啊!
“為什麼你如此討厭摩迦呢?”常羲奇怪詢問。
我恨恨道:“他是天魔!”
“我也是啊!”常羲點頭道。
我恨恨又道:“他還殺過很多很多人!”
“我也是啊!”常羲再次點頭道。
我生氣的瞪著眼睛,狠狠瞪過常羲一眼,懶得再跟她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