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夏既然能和我認識,並且受到這麼特殊的對待,無論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和我是什麼樣的關係,都不是你們能夠打聽的,如果非要刨根問底,就是和我宗氏作對,什麼下場不用我提醒各位也應該清楚吧。”宗呈川從容不迫地應對著記者。
不,應該是威脅著他們。
坐在車裏麵的陳恩夏苦笑不得,這是在幫自己還是把自己往火坑裏麵推,宗呈川的處理方式未免也太過霸道不講道理。
宗呈川轉動著手上的戒指,看似漫不經心,語氣中全是淩厲。
話音剛落,各位記者的反應有些猶豫,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宗呈川所說的話威懾力可要比之前洛北的要大。律師函好歹是明麵兒上處理,再不濟就是被公司降職扣薪水。
而宗呈川的意思,恐怕不會讓自己在這個城市待下去,封殺的意思就是斷了自己吃飯的本事啊。
琢磨透了宗呈川話裏麵的意思,大家也都不再爭搶,手中的話筒也放下了,但是恐怕今天的事情,再怎麼阻攔還是會流傳出去,想到這兒,宗呈川有些頭疼。
見大家不再敢有什麼動靜,轉身上了車,啟動車子,一溜煙離開了華臣,剩下一堆記者不知所措。
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另一邊,停著洛北的車子,他注視到了全過程。
眼神裏麵有些複雜,看到宗呈川終於再也忍不住護著陳恩夏,嘴角的笑容略微有了一些苦澀,不知是該為終於找到了宗呈川的軟肋而高興,還是該為自己失去了陳恩夏而遺憾。
“你怎麼來了?”陳恩夏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沉默。
“你怎麼辭職了?”宗呈川並沒有回答陳恩夏的問題,轉而問到了她的工作。
聽到宗呈川的問題,陳恩夏苦笑了一聲,想到了剛剛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她搖了搖頭,“不是我辭職,是被開除了。”
“開除?”宗呈川敏感地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又追問道。
“對,開除。”陳恩夏幾年的時間放在了這份工作上麵,現在一切付諸東流,哪怕走的時候再決絕再瀟灑,自己心裏還是很委屈,很不甘心。
“是方珍嗎?”宗呈川蹙起眉頭,這件事情,恐怕又是被陷害了,然而宗呈川心裏麵的擔心從來不會表現出來,隻是默默地將事情處理好,這才是連他自己都不會察覺到的關心。
“嗯?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走了她很高興。”陳恩夏聳了聳肩,反正自己都已經離開了,是誰也不重要了吧,反正自己真的當了代孕,以後也還會被翻出來供大家酒足飯飽後的談資。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正好,我也不想讓你上班,你可以好好呆在家裏麵安心備孕了。”宗呈川看到陳恩夏並不想談及此事,便也不再問。
“我還想找個工作……”陳恩夏低下頭說道,畢竟設計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工作,養活自己的飯碗,更是證明自己不是靠著別人包養的證據。
宗呈川當然知道陳恩夏的心裏有什麼打算,連忙拒絕,“你還嫌你的敵人不夠多,害你的人做的不夠狠嗎,非要給別人製造陷害你的機會嗎?”
陳恩夏聽到宗呈川這話的意思,是在說自己給他添麻煩了嗎?
她摳著自己的指甲蓋,一聲不吭。
宗呈川意識到是不是自己說話有些重,清了清嗓子,語氣也軟了下來,“這幾天風頭沒過去,工作也不是那麼好找的,況且,這些流言蜚語隻興這一陣子,過段時間就會平複下來了,到時候,也比較容易有人接受你。”
陳恩夏不可置信地看著宗呈川好脾氣地跟自己解釋,這算是看到今天不幸的自己的一點點好處嗎?
想到這裏,陳恩夏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然而不出一會兒,宗呈川在華臣公司門口接應陳恩夏的照片就被傳到了網上,標題黨因為宗呈川的威懾力也不敢造次,但是委婉的說法也是讓很多人一眼變領會了想要傳達的意思。
雖然新聞中的文字很少,但是僅僅幾張照片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無非就是宗呈川和陳恩夏不打自招,絲毫不在乎未婚妻的看法,對代孕也如此的體貼,一時間,整個網絡的鍵盤俠鋪天蓋地的評論淹沒了僅有的一兩個理智的人。
自然而然,這消息也就傳到了夏旭的耳朵裏麵。